乾江市,人民大禮堂。
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擠的密不透風。
屋內懸在頭頂的橫幅上麵,乾江市第七界古玩鑒賞會幾個大字,鮮豔奪目。
橫幅下,一名國字臉中年人,癱坐在地。
目光呆滯,臉色蒼白看著散落在身邊的瓷渣。
他身邊,另一名身形削瘦的中年人,臉色陰騖喝罵道:“陳海泉,你也配當鑒定專家!”
“我好心好意把家傳的寶貝拿過來展示,你卻把它打爛了。”
“今天不給我個交待,我讓你走不出大禮堂的門!”
陳海泉聞聲抬頭,無神的雙目漸漸露出憤怒之色。
這件事,是陷害!
赤luoluo地陷害!
他才剛端到碗,便被人故意頂了一下手肘,這隻價值千萬的清康熙珊瑚紅地五彩花卉內繪果實紋碗,就這麼飛了出去。
他知道有人在害自己,但卻找不到凶手。
隻能麵對這隻碗的主人,乾江市首富張成功的憤怒。
他不過就是個開個破古玩店的,千萬級別的古董,就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切,狗\/屁專\/家,把人傳家寶都打爛了。”
“這個陳海泉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張成功,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哼……隻能怪他自己不長眼,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有人要治他呢。”
……
圍觀眾人,表情不一,議論紛紛。
有圈內的明眼人,似乎知道內情,故作神秘。
頓時,整個大禮堂沸騰起來。
同一時間。
陳一騎著碳素公路車,疾速穿行乾江市的主幹道\/上。
速度遠快過那些小汽車。
邊騎邊對前麵的路人咆哮著:“讓開,讓開……”
他此刻,心急如焚。
一秒都不敢耽誤。
他清楚記得,上一世就在今天,父親陳海泉參加一個市裏舉辦的鑒寶會,被對頭陷害。
打爛了首富張成功的家傳寶貝,賠償不起,當場自殺謝罪。
搞的他家破人亡。
這件事,成了他心裏一生的痛處。
為此更是心懷仇恨幾十年。
恨自己無能,幫不了父親任何忙。
更恨那個陷害父親的畜牲,毀了他全家。
雖然最終偶得奇緣,繼承了父業,並且青出於藍名震海內外。
但這心頭之憾,卻是耿耿於懷了一輩子。
直到病死的前一刻,還無法釋懷。
誰想到,自己死後靈魂竟未泯滅,反而重生到了自己二十四歲時的2008年。
幾分鍾後,悲劇就要重演。
他現在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過去。
與此同時,大禮堂內。
張成功已經當著在場所有觀眾的麵,把陳海泉從地上拽著領子揪了起來。
麵如寒霜,語氣不善:“說吧,怎麼解決?”
“張……張總,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頂我胳膊……”陳海泉本就是老實人,說實話鑒定的眼力也是一般。
來這次鑒賞會,無非是想露露臉,提升一下自己的知名度。
誰想到會碰上這種事。
除了哀求還能幹什麼?
啪!
張成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巴掌扇在陳海泉臉上。
表情扭曲罵道:“跟老子玩什麼花樣?”
“不把東西賠來,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自己這件傳家寶,本來是打算送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