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楊依然保持著禮貌,向蘇懷瑛說道:
“如此說來,有勞蘇公子了。”
“不不不,不辛苦。
我隻是做了一點點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蘇懷瑛微笑著說道。
“而且,汝南王府私自豢養死士,皇上已經全知道了。
現在,我父親大概已經在領兵前往汝南王府的路上了。
托你們的福,我父親回京的日子,又往後延了。”
馮安楊聽到朝廷已經派兵去汝南王府的消息,臉色終於變了,他憤恨地對蘇懷瑛說道:
“蘇家踩著我汝南王府往上爬,日後必有報應!”
“彼此彼此。”
蘇懷瑛笑得更加溫和,說道:
“那韓憲跟你汝南王府還同樣是姓韓的呢,也沒見你們坑他的時候,有過一絲憐憫啊。
那皇後娘娘肚子裏還是個未出世的嬰兒,也沒見你們放過他啊。
要說報應的話,你們現在的結局,才真是報應不爽!”
馮安楊萬萬沒想到蘇懷瑛竟然懟得他沒有話說,臉漲得通紅。
蘇懷瑛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一揮手。
一群錦衣衛士上來將韓靜和馮安楊都押走了。
蘇懷瑛押著韓靜和馮安楊進了天牢,在天牢裏,與郭豐瑞碰麵了。
郭豐瑞看著韓靜跟馮安楊被押進天牢,然後微笑著對蘇懷瑛說道:
“蘇公子這次功勞不小。”
“哪裏,我隻是依計劃行事罷了,這捉拿要犯的辛苦事,還是郭大人你挑了大梁。”
蘇懷瑛謙虛了兩句,然後看向那關押著死士的那批牢房,問道:
“捉拿這幫人很困難吧?郭大人辛苦。”
郭豐瑞歎了口氣說道:
“我倒沒什麼,隻是動手的兄弟,死了三個,重傷了兩個。
我準備等下去晉見陛下的時候,替他們多求些封賞。”
蘇懷瑛點點頭說道:
“這自然是應該的。
隻是這麼晚了,郭大人還要去晉見陛下嗎?”
“汝南王府私自豢養死士,還帶進京城,圖謀不軌,這明顯是謀逆的大罪。
陛下吩咐過,隻要將汝南王府在京城的勢力一網打盡,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要立刻進宮報告給他。”
郭豐瑞神情平淡地說道。
蘇懷瑛點了點頭。
“對了,陛下還點名要蘇公子你一同去晉見。”
郭豐瑞微笑著對蘇懷瑛說道。
蘇懷瑛略思考了一下,對郭豐瑞說道:
“我這身衣服是席上穿來的,滿是酒氣,對陛下不敬。
可容我回去換身衣服?”
郭豐瑞微微一笑,說道:
“蘇公子不必來回奔波了。
衣服,宮裏早已經備好了。”
說罷,郭豐瑞把雙手一拍,早有人端了個托盤上來,上麵放著一件玄色衣衫。
蘇懷瑛略微一瞅,便看出來那是一件正三品武官服,吃驚地說道:
“在下還是白身,這怎麼能穿?!”
“你隻管穿吧。”
郭豐瑞意味深長地微笑道:
“這是陛下安排的。”
停了一會兒之後,郭豐瑞又說道:
“日後,還請蘇公子,不,蘇大人多多照應了。”
蘇懷瑛聽了郭豐瑞這話,略一思考,便全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