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上的手機再次響起熟悉的“甩蔥歌”,但是在周一的6:30聽到這首很嗲的歌曲,對於正躺在床上在夢境中意猶未盡的人來說,初音未來此刻就像一個惡魔。
陸天雄從被窩裏伸出結識的手臂,輕輕地在觸屏上一按,鬧鍾就停止了咿咿呀呀。
一翻潔白的羽絨被,陸天雄光著身子從床上坐起,然後拿起手機解開屏鎖,然後在手機上打開了一個應用,接著,偌大的落地窗的窗簾打開,從外層的紗簾中透過一片陽光。
陸天雄揉揉眼睛,然後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和一個深藍色的四角**,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床上的另一側。
在床的另一側,約瑟芬一絲不掛地躺在被窩裏,身上的曲線在被麵上就能顯現出來。
“你下次能不能換一個鬧鈴,”約瑟芬朦朧的雙眼盯著陸天雄,然後笑笑,“你這樣真像個nerd(宅男)。”
“我還不能有點小愛好麼?”陸天雄平靜地說道,然後起身套上麵線衣。
約瑟芬沒有說什麼,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從自己那邊的床頭上拿起一件黑色的bra和黑色的T字褲,在身上套了起來。此時的約瑟芬沒有濃妝、也沒有眼影、沒有很奇怪的美瞳、沒有顏色很誇張的唇彩、也沒有戴上大大的黑框眼鏡,身上具有中法雙重血統的她此刻散著一頭帶著卷的烏黑的頭發,全身的肌膚看上去好像冬天的積雪一樣白淨。此刻的她,睜著大大的湛藍的雙眸,靜靜地看著陸天雄,然後往身上手足無措地套著**。
“我幫你吧。”陸天雄穿完灰色的棉絨校服褲子,看到了約瑟芬身上的那些黑色絲帶還在散著,實在看不過去了。
約瑟芬看了一眼陸天雄,沒有說話。
陸天雄坐在了約瑟芬身邊,輕撫了一下約瑟芬的纖細的腰身:“來,站起來。”
約瑟芬聽從著陸天雄的指令站了起來,原本搭在上身的bra直接竄了上去,而下身的T字褲自動地脫落了下來。陸天雄很自然的把bra拉到約瑟芬飽滿的肉丘上,然後又很熟練地把T字褲放在了約瑟芬的三角地帶,讓那片狹小的布裹住約瑟芬的花蕊。原本是叢林部位的地方光潔一片,在桃源淺處,隔著T字褲陸天雄還能用手背感覺到一陣濡濕。
陸天雄輕鬆地綁著約瑟芬的**的衣帶,整個過程中,約瑟芬安靜地沒有說一句話,靜靜地等著陸天雄幫著自己做完這一切,就好像自己是陸天雄手中的芭比娃娃。
“好了,我先去洗漱了。”陸天雄說道,“哦對了,林倩,待會兒找人幫我回去一趟,我有些書落在老兔崽子那兒了。”
約瑟芬微笑著點點頭。
陸天雄走進洗手間,熟悉地找著儲物櫃裏的牙刷和牙膏、手巾以及洗麵奶。
剛剛這樣跟陸天雄的時候,覺得他能叫自己一聲“林倩”就很欣慰了,現在自己卻覺得,就算他每天都跟自己在一起、住在自己這裏,自己也會覺得不安。
一個22歲的女生就這樣被一個18歲的小男孩攥在手裏了,約瑟芬也不禁開始笑著自己。約瑟芬經常給自己催眠,說他就是寶二爺,而自己就是襲人,天生就是來伺候他的。
約瑟芬再次細致地往臉上擦著粉底,再次一點一點地往眼框上畫著眼線再次穿上了黑色的西服褲子和白色的襯衫,然後從梳妝台上拿起那個刻有“C.L.”的貓眼石吊墜,掛在脖子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此時此刻的約瑟芬,又恢複了之前那種很讓人不舒服的盛氣淩人。
約瑟芬習慣性地看看梳妝台上的手表,今天在L大,約瑟芬還有一個論文答辯。
這一天又是一個星期一。像往常一樣,社區旁邊小街道上的早市熱鬧非凡。
早已賦閑在家的大爺大媽們在左顧右盼,對比著誰家的青菜看起來更新鮮、誰家的豬脊骨看起來更便宜;穿著立領的公務員囫圇地喝完最後一口豆腐腦,然後拿出張紙巾悄悄地吐掉留在口腔裏炒糊了的油潑辣子的辣椒籽,然後端著報紙夾著個皮包優哉遊哉地來到路口等著班車;著急上班的白領一邊啃著煎餅卷炸糕,一邊隨意地叼著習慣喝上一口尚有餘溫的豆漿,匆忙地竄上公交車;上學去的孩子們啃著剩下一半的蘋果,坐在父親的單車後麵,把玩著脖子上的紅領巾。
沒有人因為一個人的被捕而停止原本的生活軌跡,喜怒哀樂,一切照常。
楊珺心坐在父親單位的車子裏,看著路上的一切,一邊在車裏吃著夾著雞蛋和熏雞肉的三明治,她一邊看著街道上忙碌的人們,一邊用食指輕輕試過留在嘴角上的千島醬,然後又將手指尖放到嘴裏輕輕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