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鬱離和盛赫言共處一室,四年前懸崖上的一幕還深深刻在腦海中。

她總覺得哥哥靠近盛赫言會變得很危險。

她果斷走上前,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笑容因為太過緊張,有一瞬間的凝固。

“阿言,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阿言?

盛赫言蹙眉看向她。

他聽得出她話語之中的討好。

為了眼前這個外來者,她不惜討好他。

盛赫言唇角曳起冷弧,冷眼看著她繼續往下說。

“鬱離,鬱離他剛好路過,我有件事要找他去辦,所以就和他多說了一會兒。”楚千辭輕聲解釋道。

“哦?什麼事?”盛赫言眸子刮過鬱離,“什麼事是我辦不了,還要讓你專程找別人來辦的。”

楚千辭哽了下,發覺自己的謊言太拙劣了。

輕易就可以被盛赫言看穿一般。

她不確定盛赫言到底知不知道她在撒謊,但目前也隻能硬著頭皮扯謊下去。

“是、是我上次,去鬱離家吃飯,他媽媽手藝很好,我有點想了,就想問問他,能不能……再去他家一次?”

楚千辭說完,長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這借口很荒謬,但總算是說出來了。

鬱離看著她欲言又止,表情很怪。

但終究沒說什麼。

盛赫言陰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不輕不重的掃視,爾後輕挑眉。

“是嗎?”

他笑看鬱離,眼裏卻沒幾分笑,“你媽媽做飯的手藝有這麼好,至於讓她念念不忘的?”

鬱離不太想和他說話,薄唇輕抿,“尚可。”

盛赫言又看向楚千辭,“你就真的這麼想?”

自己撒的謊,也隻能一口氣圓下去。

她果斷點頭,“想!”

“那就去吧。”盛赫言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陪你去,正好我也想嚐嚐,把你迷成這樣的手藝有多美味,鬱離應該不介意。”

楚千辭差點就叫出聲來,荒唐的看著盛赫言。

可盛赫言漆黑墨眸靜靜望著她,那雙眼睛告訴她,他在說真的。

楚千辭隻好把那股從脊椎尾骨泛起的電流感壓住,勉強扯起嘴角。

“好,好呀,那就這麼決定了。”

她看鬱離,“鬱離你——”

她擔心鬱離不會答應,沒想到鬱離很平靜的道,“好,我會讓家裏準備的。”

察覺楚千辭驚訝的神色,鬱離夾緊眉頭,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衝她露出一抹稀有的笑容。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下次見。”

楚千辭連忙點頭,緊切的注視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直到不見,心裏那股緊張的感覺才煙消雲散。

她害怕盛赫言會為難鬱離,幸好沒有。

一隻大手,忽然繞到她身前將她打橫抱起。

楚千辭驚呼了聲,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天旋地轉的被盛赫言抱在懷裏。

小腹上的那隻大掌灼熱的發燙,讓她想忽視都不能。

“盛、盛赫言,你能不能……”

她想問能不能放下自己,就聽見男人道,“不能。”

語調冷冷,沒有可商榷的餘地。

楚千辭默默抿上了唇,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