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鬱離和紗布鬥智鬥勇的時候,楚千辭忍不住笑出了聲。
“撲哧。”
鬱離猶如被人嘲笑,臉色猛一沉,“……不許笑!”
楚千辭連忙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的道,“明明不會包紮,還在這兒逞能,我真不明白秦老看上了你什麼,笨嗎?”
“你會不會說話?”鬱離不幹了。
高大的身軀靠坐在沙發上,雙眉擰緊看著楚千辭。
他突然也有點好奇楚千辭的模樣了。
這丫頭怎麼欠欠的?
楚千辭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彎腰從桌子上摩挲了一番,找到了剪刀、酒精藥膏還有幹淨的紗布。
她摸黑繞到鬱離的身後,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哢擦了下去。
鬱離身上纏的亂七八糟的紗布被剪斷滑落了下去。
不等鬱離開口說話,楚千辭就把手掌覆在他的背上,確認傷口的位置和大小以後,用酒精消毒,上藥再包紮。
她的手法非常熟練,不一會兒就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給處理好了。
期間一句話沒說,利落幹淨,忙完熱出了一身汗。
她擦了擦額頭,“好了,你自己感覺一下,還有沒有哪裏沒包紮到?”
鬱離身上的傷口不少,分部均勻,但幸好都不是什麼重傷,皮外傷養幾天就結疤了。
鬱離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
雖然包裹著紗布,但身體莫名比之前輕鬆多了,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扭頭道,“……謝了。”
楚千辭知道他性格別扭,能說一句謝謝已經很不容易了,就沒躲計較什麼。
她把東西收拾好,對鬱離道,“你救了我一命,現在我幫你包紮,算得上是一筆勾銷了,不過我之前說的話依然算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就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說著,她也不久留,就打算離開。
她出來太久了,有點擔心盛赫言是不是已經醒了在找她。
如果讓盛赫言知道她和鬱離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又多生事端。
沙發上的男人摸了摸自己包紮良好的傷口,眼裏流露出一瞬的猶豫。
“等一下。“楚千辭應聲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提醒你,以後不要對生人這麼好,圖謀不軌的人到處都是,別濫好心被人騙了。”
還是鬱離別扭的風格,楚千辭無語的勾起嘴角。
“放心,我不傻,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才幫你的。”
說著她猶豫了下,自言自語道,“應該是吧?”
能救人一命的人,也壞不到哪裏去。
報答了“救命之恩”,楚千辭執念就沒這麼重了,在鬱離的目送下轉身離開。
小客廳中的鬱離蹙眉看著自己身上細致的紗布,薄唇抿的緊緊的。
真奇怪。
他對女人很是排斥,所以也一如既往的討厭楚千辭。
可是楚千辭給他包紮後,他的心裏就沒那麼抵觸了,反而有一種寧靜接納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種感覺,說不定楚千辭這個女人真的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