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她一直在警察廳裏麵,遭受了幾乎一整個晚上的折磨差點崩潰。
如果不是盛赫言,她懷疑自己今天醒來,還得經受那種殘酷的盤問。
她真的很害怕,也很絕望。
相比之下,被盛赫言的人威脅又算得上什麼?
錯的本來就是這位洛醫生,是他魯莽分不清好壞,是他的錯!
蕭奕認真的抬起頭問盛赫言,“大少,要不要真的把他舌頭割了算了,我看他留著也沒什麼用。”
盛赫言低著冷眸,本也是這個打算。
他在聽著這個混賬對楚千辭大放厥詞的時候,就已經生出了要讓他下半輩子最好都別說話的打算。
既然一張嘴隻會空口白牙說出令人厭煩的話語,那就不如痛痛快快的做個啞巴?
盛赫言正要沉聲下令,餘光忽然瞥見角落裏,女人纖細的腳踝。
很白,很細,好像一巴掌就可以握緊,也可以輕易折斷。
冷漠的話語到了唇邊,就被悉數阻斷在齒間。
再出聲時,他的威迫中多了分淡漠,“以誹謗罪送他去警察廳。”
“哈?大少,他剛才那麼罵楚小姐,我聽了都來氣……“蕭奕正納悶今天大少怎麼這麼仁慈,一抬頭看見楚千辭蒼白的巴掌大的小臉。
他頓時沉默了,連忙找補道,“也,也對,醫院這種治病救人的地方,不適合見血腥。”
但是去別的地方就可以了嘛。
比如監獄那種地方,受點傷,從此以後嗓子廢了,舌頭沒了,成了個啞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當醫生靠的是手,也不是嘴巴,這位洛醫生進去待上幾年老實了再出來,到時候……應該也還是有醫院要他的吧?
蕭奕連忙把人收拾走,拽出楚千辭的視線,免得汙了她的眼。
洛醫生被堵住嘴巴拖走,楚千辭才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出。
她站太久了,腿腳都麻木了,有點一瘸一拐的。
“你這麼做,就不怕薄家嗎……薄家就在手術室外,你處理了洛醫生,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怕?我為什麼要怕?”盛赫言以同樣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她。
不同的是,裏麵並不冷漠,漆黑的猶如一整片夜色。
“在禦城裏,還沒有任何一隻手,敢伸到我麵前來。”
楚千辭錯愕了下,麵容複雜不清。
盛赫言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跟我回去。”
“可是……”
她本想說她還沒有找到薄家的人說清楚。
卻聽見盛赫言沉冷的命令道,“薄家的人現在隻想殺了你,那位姓洛的就是一個例子,如果你想死,我不會攔你。”
楚千辭猛地閉上了唇。
她原本是抱著薄硯禮有可能醒來的想法,才來到醫院的。
想著如果能夠見他一麵,說清楚,或許事情能夠好辦一點。
但沒想到到現在薄硯禮還在搶救,薄家一幹人等恨她猶如仇人。
她現在自找上門的確是在尋死。
楚千辭冷靜下來,便不再吭聲,任由盛赫言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出了醫院,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