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來時就已怒意洶湧,臉色極為難看。
警官通通愣了下,委婉的道,“楚小姐有投毒作案的嫌疑,屬於刑事案件,不能……”
盛赫言沒有聽下去,寒聲吩咐蕭奕,“把外麵法務部的首席叫過來處理,今天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人帶走!”
一句話,定了性質。
法務部眾律師都是拔尖的高手,大晚上頂著寒風被自家老板叫過來辦事,都規規矩矩的在門外等候。
這會兒進來後,都大顯神通,憑借三寸不爛金舌給說通了。
主要還是因為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楚千辭的罪行。
搞定後,眾律師都喘了口氣,抹了把幹裂的嘴角。
總算是沒給老板丟人。
辦了手續,盛赫言立刻闖入審訊室接人。
審訊室連燈都沒開,隻有門外一點冷光照出女人消瘦發顫的身軀。
她靠在椅子上,噩夢連連,冷汗打濕了額發,嘴唇像褪色的白玫瑰瀕臨枯萎。
整個人猶如籠中撞的遍體鱗傷的鳥,喉頭不斷發出輕微的哭泣聲。
盛赫言怔在門外,心如同被細絲勒緊,鋪天蓋地的窒息和痛心感,幾乎將他淩遲。
他攥緊大掌,捏的骨骼輕微繃響才勉強克製住爆發的怒火。
蕭奕走過來,看見這一幕也有點不忍,錯開視線道。
“大少,快帶楚小姐回去吧,她……實在受累了。”
盛赫言一言不發的走進去,小心翼翼的解開她被束縛一天,勒出淤青的手腕,把她抱起摟進懷裏。
“走!”
他咬緊齒關,雙目陰沉的大步踏出審訊室。
蕭奕同眾律師連忙跟上,離開前,蕭奕還專門同警官們打了個招呼。
扭頭看了一眼夜色中大少懷裏抱著的那個女人,重重歎氣。
女人像朵雨打折枝的白花一樣,柔弱的伏在大少懷裏,纖細的小腿掛著裙邊,在夜色裏沒有分量的搖搖晃晃。
他太能理解大少發怒的原因了,要是自己深愛的女人被折磨成這樣,他沒放火把仇人燒了算不錯了。
上了車,司機小心翼翼的不敢激怒盛赫言。
“大少,我們是去楚小姐的公寓還是回去?”
盛赫言伸手拂開女人臉上的亂發,接過蕭奕遞來的軟巾給她擦冷汗。
“直接回去。”
他頭也不抬的對蕭奕道,“打通電話和倪安還有小星報個平安,然後……就先把他們留在公寓,不要出去,也先不必和外界聯係。”
蕭奕沒有問什麼,照做了。
回到別墅裏,盛赫言直接把女人抱到了自己臥室,叫來醫生給她看病。
先前盛赫言碰她,她還沒有反應,可醫生剛碰到她的手腕,她就哭著叫了起來。
“走開,別碰我!”
突然的聲音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盛赫言立刻雙目陰沉的看向醫生,“你幹了什麼?”
醫生冷汗都冒出來了,小心翼翼的道,“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是楚小姐她精神太過緊繃,處於半崩潰的狀態中,被生人觸碰沒有安全感,才會本能的做出排斥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