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柔軟彈性的床墊觸感,和身旁陷下去的力道,一下子就激活了楚千辭的記憶。
她瞬間白了臉,想跑下去,給盛赫言掐著腰抓了回來。
“盛赫言,你放開我,你放開……唔!“楚千辭所有的話語都被一吻覆蓋。
盛赫言猶如發怒的雄獅豺狼,毫無顧忌的捏起她的下頜深吻。
遊弋在她腰肢上的手掌,帶起火熱的酥麻,楚千辭瞪大眼睛掙紮,卻被男人天然的力道壓製的死死的。
身上單薄衣裙崩裂的聲音傳來,楚千辭倉促間抱緊了胸口,可卻被強勢分開。
咬牙強忍的楚千辭終於撐不住,淚珠大顆大顆滾落。
她躺在男人身下快哭抽了,肩膀一抖一抖,漂亮的臉蛋烏黑的睫毛,全部被淚水打濕,說不出的可憐動人,也讓人更加有摧殘的欲望。
“我錯了,盛赫言我錯了,我不說了好不好,你放過我……放了我吧。”
盛赫言的身軀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粗糲的指腹掃去她眼角淚珠,幽深視線帶給了楚千辭溫柔的錯覺,但很快,就無情繼續。
楚千辭無助極了,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她哭噎著道,“是不是、是不是得到我的身體,你就滿意了,你一點也不在乎其他的,你隻要你開心,對嗎?”
“哪怕我哭成這樣了,你也不會心軟,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盛赫言,我早就應該對你失望的……”
盛赫言的動作止住,壓下深邃眉眼的煩躁和陰沉,抬起楚千辭的下頜。
聲音低啞,“你就那麼恨我嗎?”
恨到誅心。
楚千辭垂著眼,淚水從睫毛滾落,她不發一言。
盛赫言蜷起手掌,緊繃的下頜透露出他此刻怒火重重的情緒。
他一忍再忍,終於克製住了那股邪火,正要冷淡的抽身而離。
就看見身下的女人,打開了手臂。
她顫抖的小手慢慢的解開身上殘留的衣服,一件件,甚至緊張的扣子都解不開。
白的晃眼的皮膚露了出來,她像經過濃雨淋濕的梨花,一雙眼哭的霧氣氤氳,可憐透頂。
滿是絕望的對他發出邀請,“我可以忍受,隻要你答應,放過我,還有薄硯禮,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你已經讓鍾嘉卉派去快要毀了薄硯禮,我不想再眼睜睜看著你毀了他餘生,你對我,怎樣都好,隻要你放過他——”
她說這句話時,眉眼間帶著天然的魅。
眼淚連連,露水彌漫,勾人奪魄,卻也如刀刃一般破開了盛赫言的心防。
“鍾嘉卉……我派過去的?”
“不是嗎?”楚千辭啞聲道,“除了你,還能是誰。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盛赫言,我不想以惡意揣度你,可你為什麼非要,一次次的傷害我,阿禮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吧,隻要你放過他,你想要我的身體也好,其他也好,我答應你,通通答應你。”
她放棄了掙紮,溫順婉約的躺在他的身下,她微微的閉著眼,卻能從她的姿態裏看出她的麻木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