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鍾嘉卉定定的看著她道，“如果你不聽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很後悔。”
鍾嘉卉漆黑的眼神，猶如一個漩渦帶著魔咒。
楚千辭的心底萌生出一種不適的感覺，可當看見鍾嘉卉的手始終搭在小腹上，微微發抖，保護自己的樣子。
她垂了垂眼。
是盛赫言讓她來見鍾嘉卉的，應該，也是希望她能從鍾嘉卉的嘴裏聽見什麼有用的信息吧？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楚小姐，這可不行，這女人太狡猾了，我們必須陪著你。”蕭奕立刻拒絕。
鍾嘉卉揚聲道，“你們如果要留在這裏的話，那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她抬著下巴，明明身陷囹圄，卻還是倔強的道。
蕭奕犯了難。
大少想讓楚小姐見鍾嘉卉，無非就是想讓她親自從鍾嘉卉的嘴裏，聽見薄硯禮是個什麼樣的人渣敗類。
現在鍾嘉卉這麼不配合，他們要是幹涉，就顯得太過猶不及了。
就在蕭奕猶豫的時候，楚千辭下了決心，她認真的看向鍾嘉卉。
“你們都出去，立刻出去，我和她單獨談談。”
楚千辭態度堅決，蕭奕等人也不能強行留下，隻能悶頭出去了。
“那楚小姐，出什麼事的話就叫我們，我們就在外麵等著。”
楚千辭淡淡頷首，卻沒有這個打算。
她慢慢的撫摸了一下袖扣，那裏，藏著一把手術用的小刀。
是她被鍾嘉卉嚇到以後，來的路上為了防身，順手從醫院拿的一把。
如果鍾嘉卉真的想支開人，對她下手，她也不會手軟。
她是正當防衛。
等蕭奕等人出去後，楚千辭緩緩開口，“你想說什麼，可以說了。”
“你愛薄硯禮還是陸雲深？”鍾嘉卉突然問道。
楚千辭愣了下，臉色很難看，“這不應該是你問的問題，你在幹什麼？”
鍾嘉卉隨意的笑了笑，“沒什麼，隻是好奇而已。如果非要讓你在這兩個男人中間挑一個，你會選誰？”
“……這和你沒有關係，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恕我無法奉陪。”
楚千辭漠然起身，正要走出去，便聽鍾嘉卉用幽怨的語氣，慢慢的道。
“你不好奇你愛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是不是心如蛇蠍，不擇手段，肮髒不堪？”
楚千辭搭在門上的手收了回去，她回頭看向鍾嘉卉，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她覺得鍾嘉卉應該是瘋了。
見楚千辭不動，鍾嘉卉舉起被銬住的雙手，別了別耳邊的碎發，露出一張清麗憔悴的臉。
“如果你真的信了，那你就被騙了，他是這個天底下最肮髒最不堪的人，你所看見的，全部都是他想讓你看見的表象，你還記得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吧，楚千辭，如果你繼續被蒙在鼓裏，你的下場遲早會和我一樣的。”
鍾嘉卉看似沒有邏輯，可是卻意有所指的話語，初聽還沒什麼。
可是越聽，就越讓人後背發冷。
楚千辭咬了咬唇邊，心底突然就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你說的是——薄硯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