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赫言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大掌放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揭便將紗布扯下。
然後沉著臉,帶有幾分悶氣的蘸取藥膏,重重的塗抹在了她的皮膚上。
“疼……”楚千辭抽氣,“疼啊!”
她疼的淚盈於睫,掙紮著想跑。
被盛赫言捉著肩膀拽了回來。
“疼也忍著。”他沉聲道。
女人被他嗬的一哆嗦,委屈的別開臉,不動了。
可是掌心下嬌嫩皮膚的顫抖,還是在彰顯她的害怕和隱忍。
盛赫言的手頓了頓,力道頓時消失。
他冷聲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能厲害的不怕疼,原來也不過如此。”
“既然知道疼,還敢這麼折騰自己,楚千辭,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活膩歪了?”
盛赫言總算下輕了手,可是楚千辭還是覺得疼。
她抽抽搭搭的嗅了嗅鼻子,閉上眼睛不回答盛赫言的話。
她抗拒的姿態立刻引來了男人的不悅。
盛赫言塗完了藥,也不擦拭指尖濃重的藥味,徑直挑起她的下頜。
“說話。”
藥膏裏麵含有濃重的中藥成分,嗆人的很,楚千辭頓時被熏出了眼淚。
她胸脯淺淺起伏了幾下,忽然哽咽著,語氣顫顫的道,“別欺負我了。”
盛赫言一愣。
“盛赫言,別欺負我了好不好,我不想招惹你,你願意怎麼說都好,我隻求你離我遠一點,有多遠就多遠,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們就當……不認識……“話還尚未說完,她就被男人沉沉的視線望的漸漸弱了聲。
盛赫言看著她那分明想撇清幹係,但又膽怯的模樣,輕哂了聲。
“怎麼不說下去了?”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她的聲音很細。
輕的要盛赫言附耳過去才能聽清。
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男人,楚千辭眼淚又有點流動的意思。
很快,她就看見盛赫言頓住了。
他抬起手,掃去她眼角的淚水,蹙眉道,“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他冷冷的道,“我不會聽的。”
楚千辭一怔,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委屈就湧上了心頭。
她後悔,什麼都後悔,後悔和盛赫言發生的每一件事。
可是來不及了,已經發生了,已經招惹了。
上完藥,盛赫言把新的紗布小心的為她纏好。
楚千辭一直把臉埋在枕頭裏,不願意看他。
等男人的動作停下,她才悶悶的道,“好了,我就去找……阿禮了。”
阿禮阿禮阿禮,什麼都是阿禮。
之前還知道叫薄硯禮全名,鬼門關走了一圈,就成了她心頭摯愛了?
看著女人企圖從手下溜走的樣子,盛赫言冷笑著捉住她的足踝,把她抓了回來。
“盛赫言!”楚千辭終於惱了。
她躺了一會,恢複了一點力氣,開始像貓兒一樣張牙舞爪的撓人。
盛赫言抓起床頭的藥片,拆開放在手心裏,“把藥吃了再去。”
楚千辭懵了下,看了看盛赫言沉的能滴水的臉,又看了看他手裏的藥片。
她糾結了下,小心翼翼的拿過藥片,剛要放入口中,就被盛赫言喚住。
“空腹吃藥不好,吃點粥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