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嘉卉失去理智的怒吼,楚千辭微微滯澀,極力解釋道,“那天我真的去了,我一直在等你,等到晚上,可是你還不來,我的女兒生病了我必須去醫院,我留了紙條給你……”
“你騙我,你根本就是在騙我,沒有紙條,我沒看見,從始至終你就是在騙我!”
看著鍾嘉卉失去理智的癲狂模樣,楚千辭放棄了解釋。
沒用了。
她後悔讓倪安先走了,如果早知道鍾嘉卉會來,她絕不會孤身在家。
或者,她應該和倪安一起走。
楚千辭咬緊嘴唇,努力的把手伸向一旁的茶幾,試圖拿起手機。
鍾嘉卉立刻就留意到了,一巴掌打向楚千辭的手臂。
楚千辭疼的抱緊手臂瑟縮了起來,“好痛……”
“痛嗎,這算什麼?你永遠不知道我失去孩子有多麼痛苦,我的孩子……它都已經快四個月了,你知道嗎,你這個賤人你根本不懂!”
鍾嘉卉無語倫次的說著,眼底忽然發狠,揚起刀尖。
“跟你說這些也沒有必要了,薄硯禮不是很喜歡你嗎,還有那個陸雲深,他們都愛你愛的死去活來,隻要我把你殺了,他們就都會瘋掉的,那我就殺了你好了!”
就在刀子落下一瞬間,楚千辭忽然抓起花瓶,砸向了鍾嘉卉。
鍾嘉卉尖叫一聲,楚千辭趁機爬起跑了出來。
“小辭!”
門外忽然跑進一道溫潤如玉的身影,此刻看來卻是那麼的安心,猶如帶著光一般。
楚千辭肩部受傷,血流如注,跌跌撞撞的撲進薄硯禮的懷裏。
“阿禮——”
“小辭,你受傷了!?”薄硯禮臉色蒼白,急忙用手幫她止血。
“我帶你去醫院,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剛剛收到消息知道鍾嘉卉過來了,我應該早一點提醒你!”
被打暈的鍾嘉卉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握著刀尖,目光猩紅的看著門外的一男一女。
她低聲笑了起來,默念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
楚千辭轉身,被薄硯禮扶著踏出門的刹那,鍾嘉卉衝了過來。
明明是指向她的刀尖,可是薄硯禮卻毅然推開她。
“阿禮!?”
楚千辭眼睜睜看著那刀尖穿透了薄硯禮的後背,臉色陡然蒼白。
“小辭,你沒事就好……”
他身體頹然滑落,刀尖沒入了他的身體,大片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鍾嘉卉不可置信的退後了兩步,但很快就狂笑起來。
“也好,也好,殺不了她就殺你,為我的孩子報仇!”
門外,薄硯禮的人剛剛趕到,迅速衝進來將鍾嘉卉控製住。
薄硯禮呼吸微弱的倒在地上,眉心緊擰,血滲透了地麵……
楚千辭的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角,學著他剛才為自己止血的樣子,淚如雨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為我擋刀,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開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阿禮,阿禮你別嚇我……”
薄硯禮如同失去意識,睫毛深深的覆蓋在眼瞼上,隻剩下孱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