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聽話。”

他像第一次尋她親熱時,去嗅她的脖頸,聞到那股刺鼻令人生厭的藥味,他目光幽深。

“楚千辭,你剛才是當我死了嗎?”

楚千辭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當然沒有當盛赫言死了。

相反,她時時刻刻的記得他還活著,如果盛赫言死了,她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被禁錮在他的懷裏,不能動彈。

楚千辭難受的撇過頭,低聲道,“好了嗎?”

盛赫言對那股藥味似乎很不滿。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女人的身上。

楚千辭當然不願意接受,掙紮了一下,就聽見黑暗裏男人傳來低沉的聲音。

“披上。”

她放棄了抵抗。

默默的把西裝披上。

一縷長發隨著弧度緩緩飄蕩在臉龐,濃密的睫毛緩慢的顫動了幾下。

格外的誘人憐愛。

隻是那雙眼睛裏麵沒有眼淚也沒有屈服,隻有冷淡和沉默。

盛赫言放開了她。

因為有隔斷的存在,氣氛變的格外沉靜。

盛赫言便就這樣坐著,一直到車停下。

他才拽住楚千辭的手腕,“下車。”

楚千辭縮了縮手,盛赫言低眸,“你想留在車上?”

楚千辭回憶了一下他有可能在車上做的禽獸行徑,默了默,甩開他的手,從另一個車門走下來,“我自己會走。”

蕭奕這會兒已經從副駕駛下來了。

他小心的觀察了一下自家大少的臉色。

不像是生氣或是發怒,於是嚐試著開口,“大少。”

“有事明天再說。”盛赫言冷冷的道。

蕭奕頓時閉上了嘴。

想了想,他又問,“大少今晚還要留……”

他的意思,是想問盛赫言是否留宿,不留的話,自然要把車留下。

留的話,他和司機就要先開回去,明早再來接了。

盛赫言還沒回答,便看見走在前麵,低頭緘默的女人,忽然揚起雪頸。

“他不留!”

說的很幹脆,目光,還瞥了盛赫言一下。

盛赫言看出了那一記眼神裏的抗拒。

丟下這句話,楚千辭就踩著台階匆匆上樓去了。

目送著女人的身影消失,蕭奕還是選擇當自己沒聽見,聆聽盛赫言的選擇。

“先留下吧。”盛赫言道,“一會我會給你打電話。”

“好的大少。”

緊隨其後來到公寓門前,楚千辭可能因為太緊張了,指尖按了好幾次密碼,都沒輸入進去。

可能是太冷了,指紋也顯不出。

她隻能衝著自己的指尖哈了哈氣,正打算按下去的時候,一直大手比她更快的摁了上去。

啪,門開了。

楚千辭小臉煞白,“你把你的指紋也錄進去了?”

盛赫言淡然的打開門,示意女人進去。

“我的房子,有我的指紋,很奇怪嗎?”

楚千辭低下頭,走進去換鞋,不吭聲了。

她打算找個盛赫言不在的時間,把他的指紋從裏麵消除。

如果消除不了,那就直接把密碼鎖給換了。

總之,她不會讓盛赫言這麼容易的就進來。

女人坐在門前換鞋的絨凳上,彎腰指尖搭在腳踝的拉鏈上,正在出神,導致鞋子脫的慢吞吞的。

一雙雪白的腳踝,將露未露,十分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