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橫在她麵前的還有這麼多的事情在等著她。
她實在無暇去處理那些糾紛。
隻能走去走廊,歇一歇,低頭想一想未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她和薄硯禮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楚千辭離開後,整個研究室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就連謝逸林,也不吭聲了。
他也清楚楚千辭在盛赫言心底的地位,非常清楚。
所以剛才他嗆楚千辭的那番話,他現在也心虛了。
其實楚千辭說的也沒錯,隻是他的確對楚家人生厭,所以不願意讓他們靠近而已。
良久無人說話,都低著頭。
盛赫言想起女人方才離開時,眸子深處一瞬間的失神空洞,意識到些許不對勁,抬眸冷冷對眾人說。
“謝逸林,你的確太不規矩了。所有的流程按照合同走,合同沒有提到的就雙方允肯,以後如果再因為同樣的事情鬧第二次,後果你們知道。”
謝逸林悶悶的哦了聲,“知道了。”
有他帶頭,其他人也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盛赫言擰著眉頭,抿了抿薄唇,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他一走,眾人這才抬起頭,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有楚家人低聲對穆佳道,“這個陸雲深好厲害,我以前對著我們楚總都沒有這麼害怕,剛才他稍微沉下臉,我居然真的感覺要大禍臨頭了,幸好沒有責怪我們。”
穆佳氣笑了,“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你們的頂頭上司是楚小姐和楚總,又不是陸雲深。他不可能會偏袒自己人虧待我們的,放心吧。”
穆佳回到自己的位置,剛坐下,嘴角笑容就淡了。
其實,她對陸雲深也有這樣的感覺。
她感到,陸雲深身上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強勢感。
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就的,更不符合他新貴的身份。
莫非,他其實是哪個大家族隱姓埋名做生意的大少爺?
穆佳想不通。
同樣的壓迫感,她隻在懸崖去世的楚家大少楚江璃身上感受過。
一邊蕭奕推了推垮下臉的謝逸林,“別生氣嘛,大少又不是真的在訓斥你,他不是雙方都警告了嗎?”
謝逸林低低的哼了聲,還是很不爽。
“他又去追那個女人了對吧,都被那個女人傷成那樣了,當初給了她救命藥,一命換一命還不夠嗎,幹嘛還要糾纏。”
蕭奕一聽,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衝他使眼色。
“哎喲你可別說了,這可不興說。”
……
啪嗒啪嗒。
踩著高跟鞋來到走廊窗前,楚千辭的腳踝都疼。
她不喜歡這身像是枷鎖束縛她的職業妝,但是她身處於這個位置,也是沒辦法的事。
楚千辭趴在窗前,深深低下頭。
回憶著昨晚,還有今早各種事件的交織,頭特別的亂,特別的疼。
就好像要脹破了一樣。
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有沒有人能夠教教她?
一串沉穩矯健的步伐停在她的身後。
楚千辭不用去看,就能夠猜到那是誰。
她寒著臉轉身就走,手腕被男人大掌攥住,給拽了回來。
盛赫言審問的視線落在她皎潔的麵龐,“楚千辭,你今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