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孩子,怎麼沒有關係?它和小曜小星都一樣,即便姓楚,也抹不去骨子裏的血緣。”盛赫言壓抑沉聲。
楚千辭要活生生的將那個孩子從他的世界裏剝奪,絕無可能。
謝逸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不見。
室溫低冷的研究室內,隻有儀器無情冷漠的跳動聲,空氣中湧動的苦澀的藥味不斷克製著人危險躁動的情緒。
這兒亮如白晝,燈光照射出二人逼近的投影,分明親密到影子都交疊在一起,可影子的主人,卻冷漠如初。
楚千辭抬起手指,一點點扯下盛赫言觸碰自己的手,“這孩子命運多舛,不被你知道或許是一件好事,畢竟如果不是你,它又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多事,幾次徘徊鬼門關?現在它不在了,你也該放過它了。”
楚千辭淡淡道,“也一同,放過我吧。”
她拉開和盛赫言之間的距離,眉眼間肉眼可見的疲倦不堪。
她抓起桌上那隻曾經救過自己的藥劑,聲音寒涼帶著輕嘲。
“你把我專程帶到這裏來,恐怕根本就不是為了看什麼研究成果的吧,你就是為了讓我看到你這些精心編織的謊言,讓我對你心懷感激,再次成為你的掌中雀,是不是?”
“你休想!”楚千辭毫不猶豫的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盛赫言,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她丟下這句話,便再也不看男人一眼,轉身走出了研究室。
盛赫言大步來到她的身後,在她踏出門前,用力攥住她的雪腕,目光陰沉。
“在你心裏,四年過去,你也從未相信過我是清白的,哪怕我救了你的命,我也注定滿身汙濘,不配和你相提並論,是嗎?”
楚千辭回眸,“是,這個回答,陸總滿意了嗎?”
研究室外有人來人往,楚千辭不想因為稱呼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冷淡又客氣的稱呼他的偽名。
這讓盛赫言心底生寒。
就如同在她心裏,盛赫言的名字連同那個人,都在她心中挫骨揚灰,不留下一分痕跡。
有幾個職員剛好走過來,撞見這一幕,嚇的瞠目結舌。
一個是他們陸總,一個是楚氏千金,而且聽聞她還有了未婚夫。
大庭廣眾之下就在這兒拉拉扯扯糾纏不清——幾人畢竟還年輕沒見過什麼世麵,當時就愣在那裏了。
盛赫言厭煩不已的抬起眼眸,冷斥道,“看什麼,還不滾?”
“哦哦好,我們這就走,對不起陸總,打擾你們了!”幾人被他一喝,才如夢初醒,拔腿就跑,表情相當精彩。
楚千辭寒著霜靨,厭倦被人目睹的這一幕,如果他們嘴巴不嚴,很有可能很快就會有她和盛赫言的緋聞傳的到處都是。
楚千辭隱忍怒火,冷冷清清的道,“陸總,你鬧夠了沒有,大庭廣眾這麼多人看著,你這是執意想羞辱我,還是不打算要你陸雲深的顏麵了?”
四目相對,火光寒焰迸射,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