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從小在這兒長大,但提到那個神秘男子,卻是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

“其實那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我還以為阿姨認識他,他好像不是我們黑市的人,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楚千辭咬了咬唇,“他不是黑市的人嗎……”

看見麵前喧囂熙攘的黑市,楚千辭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如果他不是黑市的人,是不是意味著,她像在懸崖上那樣“尋死覓活”,他也不會出現?

可是凡事,都要試一試才知道。

楚千辭回過神,握緊阿月的手,“阿月,你能不能帶阿姨去找這裏的地頭蛇龍哥,就是上回追殺我們倆的那個刀疤臉?”

阿月一聽龍哥的名頭,頓時打了個寒戰,“阿姨,你別去找龍哥好不好,他好可怕,他會打我們的。”

“沒關係,阿姨帶了幫手。”楚千辭衝她眨眨眼。

阿月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楚千辭身後的空地。

幫手——在哪裏?

看出阿月心裏的疑惑,楚千辭笑吟吟的揉了揉她的小臉,“反正你放心,阿姨有辦法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裏,阿月就幫阿姨這個忙好不好?”

猶豫好久,阿月想到上回楚千辭給她錢以後,有錢吃藥病逐漸好起來的媽媽,默默晃了晃小腦袋。

“那……好吧,你跟我來。”

阿月牽著楚千辭的手,來到一個類似酒吧的地方,裏麵鬧哄哄的,散發著陣陣濃鬱刺鼻的烈酒味,還沒進去,楚千辭就嗆的打了個噴嚏。

“龍哥今天就在裏麵喝酒。”阿月說著,要帶楚千辭進去。

楚千辭拉住她,把她推出酒吧,輕聲道,“阿姨一個人進去就好了,你別進去。”

“可是阿姨,你一個人進去會不安全的。”阿月擔心的不得了。

楚千辭噗嗤一聲笑了,“那你陪著我,難道就能幫上忙了,聽話,你還小,快點回家吧。如果阿姨過了一個小時還不出來,那你就幫我報警。”

楚千辭把手機遞給她,“乖。”

說著,她做了個深呼吸,毫不猶豫走進酒吧。

酒吧裏五光十色的彩燈混雜著男女的歡笑,滋生著禦城最深處的糜爛。

楚千辭用手搭住鼻子,小心翼翼的呼吸,在這裏尋找龍哥。

“你好,請問龍哥在這裏嗎?”她拉住一個年輕的侍應生。

侍應生不耐煩的指了指最裏麵的那個包間,“龍哥在那裏,你膽子真大,一個人就敢來找龍哥,何方神聖啊?”

他看楚千辭是個孤身女人,臉上掛起戲謔的笑意。

楚千辭強忍著不適,撥開他的手,走向最裏麵的包廂,“用不著你管。”

“嗬,性子還挺烈,一會兒龍哥收拾你。”侍應生不屑道。

真別說,這女人看上去穿的破爛,姿色是真不錯,長著這張臉,就算披麻袋也是美的。

裏麵包廂的門虛掩著,楚千辭試探著伸出手,不斷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沒事的,他一定會來的,他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楚千辭摸了摸兜裏的電擊棒,心一橫,推門走了進去。

大不了一會兒誰碰她,她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