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知說得很徹底。
穩重自持如盛赫言，這一刻也紊亂了呼吸，眉心皺起。
“我可以為楚千辭付出一切，除了她，我也不會有其他的妻子，更不可能有除了小曜和小星以外的孩子，伯父，如果你是認為我沒法照顧好她，我可以等……”
他極少說這麼多話，楚卿知耐心地聽完，眼底卻沒有一絲波瀾。
“不用等了，赫言，你們沒有可能的。”
話說開了，他也不必躲躲藏藏，直截了當的說出楚家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會帶著千辭和孩子回A國，給他們最好的生活，A國有很多優秀的年輕人，千辭已經想開了，她也很快會有自己的生活和未來。”
這句話，已經是無情到在警告盛赫言不要再妨礙楚千辭的未來。
她即將擁有光明燦爛的一生，其中，不包括他盛赫言的存在。
“這些……是楚千辭親口說的？”
盛赫言沉默半晌，再開口時，嗓子啞的厲害，雙眸深處，滲出猩紅色澤。
繆雲裳重重歎了口氣，她是個溫柔的人，不願再多傷了誰，“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小曜我們是一定會帶走的，無論你同不同意，楚家的資產我想你應該有所耳聞，隻要你願意放棄小曜，我們可以滿足你開出的任何條件，豐厚到任何人都難以想象。”
在A國，根本沒有人知道楚家隱藏的財富究竟有多少。
也沒有人敢想。
盛小曜抱緊爸爸的脖子，同時感覺到爸爸的身子越來越緊繃，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呼嘯而出。
他隻是緊緊抱著。
他不要離開爸爸，絕對不要！
盛赫言低不可聞地輕笑了聲。
視線沉沉的落在那個空缺的位置上，他聲音低沉，幾乎達到一種執念，“盛家不缺錢，小曜，我也絕對不會放棄。”
他薄唇抿出蒼白的痕跡，一字一句，錐心刻骨，“我隻要她親自來見我，告訴我，這是她自己的意思。除此以外，任何的話，我不要聽，也不會聽。”
楚家夫婦皺起眉頭，沉默的抿了抿唇。
盛赫言這般態度，已然不是他們能夠勸說的了。
楚江璃忍無可忍，豁然出聲，“盛赫言，差不多就得了，你把我妹妹害成這樣，我楚家沒和你清算已經是仁慈，別得寸進尺的人，是你！”
他指著大門，幹脆道，“現在立刻滾出楚家，我楚家不歡迎你！”
無形的硝煙戰火在二人之中彌漫開來，會客廳的氣氛壓抑到連呼吸都艱難。
盛赫言眸光幽深，不見一絲光，他沉沉看著楚江璃，“讓楚千辭出來，親口告訴我。她想清算，就讓她一樁樁，一件件，親自來和我清算。”
看見他們這麼劍拔弩張的，繆雲裳也疲倦極了，輕歎道，“算了阿璃，先讓他走吧，小曜……我們下回再接過來。”
再這麼下去，她怕嚇到孩子。
“伯母，小曜我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沒有下次。”盛赫言抱著盛小曜，聲音冷淡卻強硬，不帶一絲回旋餘地，“請楚千辭今天務必出來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