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進包廂之前,盛小曜麵具下的小臉都一直板著。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戴麵具出現,這樣對自己老爸也能好解釋一些。
畢竟,家裏的保鏢們一直在尋找從祁家消失的“盛小曜”。
可是,隻要一想到剛才妹妹和他抱怨媽媽被禁足的那些事,盛小曜便不想讓自家爸爸那麼輕鬆了。
思緒萬千之時,盛決已經在最裏麵的包廂門口駐足。
他敲了敲門,得到裏麵的回應了這才推門進去。
“爸爸!”
盛小曜打定主意之後,一進門就喊了爸爸。
偏巧了,他喊爸爸時剛剛好正對著容淵的方向。
原本就壓抑的包廂裏,氣氛瞬間萬千冰雪,一切凝滯!
盛赫言一臉陰鶩地睨了楚千辭一眼,這個女人果然就是一個騙子。
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她跟容淵沒關係,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現在呢?
這麼大一個孩子衝著容淵叫爸爸,她又該如何解釋?!
楚千辭眼尖,看到了小家夥褲子口袋裏露出的半張符咒,立刻發現了進來的是自己孩子。
而孩子腳上還穿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這可是女兒小星最討厭的顏色,所以眼前的是小曜無疑了。
找到了孩子,楚千辭總算放下心,可在聽到小家夥竟然朝著容淵喊爸爸時,她瞬間石化……
完了,這下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盛赫言沉著臉,琥珀色的眸子冰凝成矛,幾乎要紮穿她。
“暴君!”
他一直這樣,楚千辭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咕噥了一句。
原本以為就她自己能聽到,誰知道——“楚千辭,你再說一遍!”盛赫言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一個一個字擠出來。
她卻隻是淡淡地瞥了盛赫言一眼,選擇眼不看為淨。
盛小曜進了門口之後,發現自己喊爸爸的方向是容淵那邊時,眼底便閃過了一絲狡黠。
包廂裏麵的氣氛一下子產生了變化,他也是能夠感覺到的。
這會兒看著爸爸這麼暴躁,小家夥忍不住玩心大起,勾了勾嘴角。
沒管再一次暈了過去的容淵,他像一隻小炮彈一樣衝過去擋在了楚千辭麵前,張開雙臂。
仰起頭,惡狠狠地對盛赫言道:“你這個壞人!不準欺負我媽媽!”
“怎麼,憑你也想保護她?”盛赫言輕哧一聲,嘲諷的打量著眼前的小不點。
大晚上帶這麼奇葩的麵具,連穿著打扮也是如此非主流,盛赫言怎麼看這孩子都不順眼。
他冷傲地朝著醉過去的容淵抬了抬下巴,“你爸爸和我鬥都是這個下場,更何況是你?”
麵具下的盛小曜嘻嘻一笑,“那還是因為您厲害,放眼這禦城,沒有哪個男人是您的對手。”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拍馬屁?”盛赫言譏諷的掃了眼容淵,輕蔑道,“是你爸爸教你的吧?”
盛小曜愣了下,依舊笑眯眯的,“我爸爸做人很正直的,他才不會教我這些。”
做人正直?盛赫言冷笑。
他對楚千辭給容淵生了個孩子,還瞞著自己的事依舊介懷,忍不住就跟這小家夥鬥上嘴了。
“剛才要不是我帶人及時趕到,你嘴裏這個正直的親爸爸,就要和別的女人做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