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名帶姓的叫她,讓楚千辭心裏的弦驟然拉緊。
“收到了一張他從國外帶回來的賀卡。”
她避重就輕地說。
因為見過他的雷霆之怒,所以手鏈的事她是隻字不敢提,隻能明天趕緊想辦法把容淵送的那條還回去。
“寫什麼了?”盛赫言霸道地問。
“就普通的問候而已。”
“卡片呢?”
“丟了。”
她沒撒謊,的確是把卡片落在俞楹家裏沒有帶出來。
盛赫言的麵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伸手將她扣進自己懷裏,帶上樓。
他心裏憋著氣,上床就想欺負她。
深深地壓到了最裏麵,聽著她低聲哭出來,更是狠心地不肯鬆懈半分。
直到她顫到不行了才狠狠壓著她不起來。
楚千辭累到直接沉沉睡去,盛赫言卻將下頜擱在她的肩頭上,失了神……
……
翌日。
楚千辭趁著中午上班的時間,帶著兩條手鏈去禦城帝景酒店找容淵。
他剛從健身房出來,上身的黑色子彈背心已經濕透,汗水順著肌理往下滑落。
楚千辭順手拿了健身房前台的礦泉水遞給他,“這麼自律?”
“身材不維持好,會被嫌棄的。”容淵一笑,打開瓶口喝了大半。
“誰會嫌棄你啊?光是你的名譽身份地位,就足夠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了好嗎?”
楚千辭隨口應著。
“那你呢?”
容淵話鋒陡然一轉。
“我?”楚千辭迎視上他忽然認真無比的目光,有些茫然。
“你會不會……也隻看重男人的名譽身份和地位?”
“當然不。難道不是學識和人品更重要嗎?”楚千辭搖頭。
“那就好。”容淵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都來了,那就陪我吃個飯?樓下自助餐廳的中餐聽說不錯。”
“也行。”
兩個人下樓,楚千辭一邊在心裏琢磨著怎麼把手鏈還給他,一邊問道,“昨天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拆遷小區的?”
“隻要我想知道的事,就能知道。”容淵頗為神秘地說,“我還知道你大學在哪兒讀的,至今未婚,並且……盛赫言不知道你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楚千辭心裏一驚,“為什麼你會知道?”
“我忘了我是誰?世界排名第一,這個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容淵爽朗大笑,把她帶到了樓下自助餐廳。
這家酒店十分高檔,餐廳的桌子之間隔得老遠,私密性做得很強。
隨意拿了幾個菜,楚千辭等他也拿完回來落座,直接開了口,“昨天那條手鏈很精致,謝謝。”
“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那麼貴重的東西,容淵說起來卻風輕雲淡極了。
看樣子他是很難收回去了。楚千辭心裏琢磨了一下,隻能旁敲側擊,想問一問有什麼細節,讓她可以把兩條手鏈區分出來。
“這條手鏈挺別致的,是設計師款吧?”
“當然。”
“這個風格我很喜歡,想看看這位設計師的其他作品。”
楚千辭委婉地說。
兩條手鏈實在太像了,若是讓容淵來分辨,恐怕他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如找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我買的時候,店員告訴我是出自他們品牌的殿堂級設計師之手,別的並不清楚。”
“好。謝謝。”楚千辭點了點頭。
兩個人吃完午餐,她起身告辭。
容淵送她到酒店門口,在楚千辭上車回公司之前,他忽然伸手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