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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內。
一張老臉已經腫得像饅頭了,嘴上像是掛了兩條沒吃完的香腸,可楊玉玲的手還是沒停下來。
最後她已經雙眼無神,手臂機械地在臉頰兩邊扇動,活像一個被格式化的招財貓。
楚雲舒站在她旁邊,捏著被燙傷的手腕,一臉的不知所措,連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地看著楊玉玲快要把她自己給打暈過去。
盛澤帆開著飛車趕到。
匆匆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副悲慘的場景,還有好幾個平時跟他私交不錯的朋友居然也在場,一副玩味的樣子看著他。
早就聽說盛家二少爺隻是空有其表,今天剛好有了這出戲,他們正好可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本來想教訓一下楚雲舒和楊玉玲,結果這下多了好幾個看戲的人,盛澤帆頓時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
家醜不可外揚。
隻能硬著頭皮轉身,不敢去看盛赫言壓迫的目光,把矛頭對準了楚千辭。
他也不敢太大聲,“千辭,我們好歹是舊識,說起來你還救過我的命,我一直很感激你,你怎麼能這麼為難我的老婆和丈母娘呢?”
舊識?還救過盛澤帆?盛赫言的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看向楚千辭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深意。
楚千辭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點開錄音——進洗手間看到楚雲舒的時候,她就預感到不會太平。
為了不至於說不清楚,所以提前打開了錄音功能。
剛才發生的事,清清楚楚地重現了一遍,包括楚雲舒對她的辱罵和扭打!
一時間,在場皆嘩然。
那些人落在楚雲舒臉上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意味深長,議論紛紛。
“沒想到平時高貴冷豔的盛家二少奶奶居然是個潑婦啊!”
“就是,自己老公在外麵偷腥,隨便打不相幹的人!”
“豈止是潑婦,簡直就是瘋子!”
潮水般的諷刺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楚雲舒的臉上,她有些扛不住,往盛澤帆那邊躲,“老公……”
“叫什麼叫!到處給我丟人!”
盛澤帆尷尬不已,直接往旁邊站了站。
楚雲舒一下子摔在地上,手腕上的水泡被挫破皮,血一下子冒出來,看著更加狼狽。
“我先回家了,你們母女愛來不來!”盛澤帆冷笑一聲,嫌棄地看了腫如豬頭的楊玉玲一眼,提步就要走。
前路,忽然被擋住。
一直沒有說話的盛赫言忽然牽起了楚千辭的手,從盛澤帆麵前走過。
“去哪兒啊?”楚千辭下意識地問他。
“大廚的私房菜你都還沒吃到,回位置上去。你想吃的話,我都拍下來。”盛赫言的語氣溫和無比,似飽含寵溺。
“哦,”楚千辭耳根熱熱的,也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盛澤帆在後麵看著他們交扣的十指,目光漸漸變得陰鷙。
“走吧,”楊玉玲無力地扶起女兒,幾個人像是快瀕死的魚一樣,灰溜溜地出了院子。
鬧劇結束,服務生出來表示了歉意,並且報了幾道接下來要競拍的菜名。
楚千辭聽了,都不太想吃,正準備說不如先回去。
盛赫言卻忽然開口,“你和盛澤帆,以前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