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憤恨地看著她。
她心裏有疑問,當年的火災發生得蹊蹺,為什麼楊玉玲和楚雲舒能逃出來,其他人卻死於非命?
“做不做都在你,而且也不是什麼難事。”
楊玉玲自信地笑了笑,仿佛篤定楚千辭一定會答應那樣,“你隻需要拿著這筆錢,離開禦城。永遠不要回來,也不要再聯係禦城的任何人,就可以了。”
她和楚雲舒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禦城人多眼雜,有很多勢力都不容小覷,若在這裏動手除掉楚千辭和那個多出來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會被盛赫言發現。
如果她離開之後再動手,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
說完,楊玉玲還遞來一個牛皮紙袋,裏麵鼓鼓囊囊的。
紙袋沒有封口,楚千辭掃了一眼,都是美金現鈔。
離開禦城?
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楊玉玲到現在才來找自己?而且還不讓她跟禦城的人再聯係?
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但現在問這隻老狐狸,肯定也問不出名堂。
楚千辭一把拿過那個紙袋,仇人的錢,不花白不花。
“這麼簡單的事,我照做就是了,何必拿爺爺奶奶的骨灰來威脅我?”她冷靜地說,“我看完爺爺,然後盡快離開禦城。就符合你們要求了?”
“是。”楊玉玲警告道,“別想耍花招,你有沒有離開禦城,我會比你更快知道!”
楚千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再見。”
她沒再理會楊玉玲,轉身坐車回了家。
楚佩佩和楚小星見她拿了一大袋美金回來,都嚇了一跳。
“媽媽,你中彩票啦?”小家夥看著那袋子錢。
楚佩佩拿出來數了數,“足足十萬美金啊!”
“嗯,收起來,這是我們家以後的應急資金。”楚千辭吩咐佩佩把錢收好。
然後獨自一個人坐在臥室裏,她需要想想楊玉玲和楚雲舒為什麼突然要把自己趕出禦城。
如果隻是因為盛澤帆之前對自己的追求,那她們應該早就來找自己了。
昨天她和孩子才入了盛家老宅,今天這麻煩就來了。
盛澤帆,盛家,盛……
難道昨天楚小星不小心被楚雲舒看到了?!
她容不下盛小曜,更不想讓楚小星被盛澤帆知道,這麼說來,楚雲舒也知道了自己就是兩個孩子的生母?!
越想,楚千辭越覺得有可能!
那麼以楊玉玲的狠毒,絕對不可能僅是把她們母女趕出禦城那麼簡單!
冷汗慢慢從額頭上冒出來,楚千辭盯著那一袋子錢,心裏一下子理不出什麼頭緒。
手機震動了幾下,提示有信息進來。
是盛赫言發來的——[想好了我要什麼嗎?立刻來醫院。]霸道的語氣,根本不容商量。
平心而論,盛赫言要比盛澤帆和楊玉玲那對母女好得多。
即便很惡劣地開除她,背後整她。
但也是他在路邊暴揍對她動手動腳的林京平,是他把她從冰冷的拘留室帶出來,是他為她擋住了那個差點砸在她頭上的花瓶……
如果隻是單純出於善心,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會以血肉之軀相護。
他好像在無意之間,成為了一個她潛意識裏可以依靠的人了。
而他究竟想要什麼……作為女人,楚千辭也不是全無感覺。
楚千辭想了許久許久,連午飯都沒有出來吃。
直到下午,她才從房間裏出來,出了家門。
小區門口有個藥房,楚千辭走了進去,十分生澀地從架子上拿了一盒岡本001,紅著臉結完賬才出來,打車。
“您去哪兒?”司機禮貌地問。
“盛氏私人醫院。”
楚千辭心跳得很快,腦子裏有些混沌,聲音卻又有些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