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護士長、麻醉師都是醫院裏的掃地僧,各種手術都見過,見識可能比許多主刀醫師都多。
護士長感覺楚雲候有些莽,就出言提醒。
楚雲候打開顱錐,頭也不抬的說道:“來不及了。”
吱——楚雲候打開開關,鑽頭高速旋轉起來。
顱錐就像一把螺絲刀,內裏有鋰電池,頭部是一個鑽頭。
楚雲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病患腦袋,腦海裏CT影像和病人腦袋重合,形成一個3D模型。
楚雲候在病患頭皮畫了個十字星,護士熟練切個口子,露出顱骨。
鑽頭緩緩鑽入顱骨,帶出一些帶血的骨末。
周圍護士都緊緊的盯著楚雲候的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楚雲候手會抖上一下。
更讓他們心驚膽戰的是,楚雲候下手力道很大,鑽頭鑽入的速度很快。
就像一個暴力的木工,在用鑽頭給木頭打眼一樣。
護士長幾次張嘴想開口,但看了看楚雲候一眨不眨的雙眼,又將話咽進肚裏。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楚雲候若是隻會莽,不可能混出這一身名氣。
果然,到後來楚雲候手上速度明顯下降了一些。
楚雲候仔細感應著手上的感覺,忽然他身子一頓:
“穿透顱骨了!”
醫護繃緊身子,屏住呼吸,猶如雕塑一樣,動都不敢動。
楚雲候緩緩閉上眼睛,手穩得可怕,猶如一台精密的機床,一絲一絲的向前移動。
穿過一些鬆散間隙後,楚雲候再次感受到輕微的阻力。
“到硬腦膜了。”
楚雲候聲音依舊平靜,護士長真想給他的嘴巴捂上。
人體是一個整體,其他部位任何細微的動作,都可能引起手部的移動、震顫。
阻力一閃而逝,楚雲候手再次頓住,手部緩緩後撤,護士長和護士們張大嘴巴,因為的打出的錐孔裏,已經有淤血湧出。
楚雲候拔出顱錐,長呼一口氣。
旁邊檢測儀器上,病人顱內壓快速降低。
病人危機並未解除,楚雲候取過針包,飛快的在病人腦袋、心口紮了起來。
讓護士長和護士們目瞪口呆的是,病人心跳、血壓竟然慢慢恢複。
“準備手術!”
楚雲候低沉的聲音,讓護士長和護士回神。
接下來楚雲候又是各種秀操作,暴力拆顱骨,血管縫合、人工包膜修補,看的護士長目瞪口呆。
甚至在關顱的時候因為腦部膨出,楚雲候竟然讓護士長捏住了病人兩根頸動脈,楚雲候則是拿出一根注射器,從幾根靜脈裏抽了些血。
膨出回縮,楚雲候順利關顱。
剩下的手術楚雲候交給了一個實習醫生,楚雲候脫掉手術服,向外走來。
家屬都忐忑緊張的看著楚雲候,楚雲候笑道:
“手術還算成功,病人狀態暫時平穩。”
家人激動感謝,楚雲候則是向外走去。
林國棟、林熙瑤、蘇氏也都湊了過來,剛才家屬擔憂的打聽消息,聽說病人情況極為危急,沒想到楚雲候竟然給救了回來。
“姐夫你真棒,晚上給你加雞腿!”
林熙瑤激動的拉著楚雲候胳膊,無論是周圍的家屬,還是過往的醫護,都是驚崇無比的看著楚雲候。
他們知道,這病人放在其他醫生手裏,九成以上是救不回來的。
那些崇拜和感恩的目光,讓林熙瑤與有榮焉。
林熙媛則是遞給楚雲候一個水杯:“辛苦了,快休息會吧!”
楚雲候問道:“郭叔手術結束了嗎?”
眾人神情一沉,林國棟道:
“他的手術比較麻煩,可能還得半天。”
楚雲候點頭,準備回去繼續等待。
不過這時遠處又是驚呼傳來:
“楚先生,車禍那邊又送來一個重傷,怎麼辦?”
一個科室的護士長驚恐的從外麵跑來,渾身是血,見楚雲候在這,就著急問道。
原來她是隨急救車去車禍現場救援的人員,楚雲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