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候看向季明成,等他說話。
不過季明成說的話,卻讓楚雲候愣了一下:
“其實,我們也被耍了,玉玦沒在我們這!”
楚雲候臉上怒火升騰:“真以為我不敢要你小命?”
他以為季明成在耍他,季明成苦笑,回到屋裏,取出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就是當年辛觀之拿著的盒子,裏麵不是玉玦,是這個!”
一塊玉懷古,猛的一看跟玉玦還挺像,顏色也差不多。
楚雲候冷冷的看向季明成,季明成歎息:
“我們都被戴世昌耍了,當年我們強勢要買他玉玦,引起他記恨,他李代桃僵,不知道將真玉玦賣給誰了。”
“後來他在境外遊蕩幾年,一直沒回來,再後來他勢力越來越強,我們也投鼠忌器,一直沒不到玉玦下落!”
楚雲候死死的盯著季明成,他不知道季明成說的是真是假。
莫非那個戴世昌,將他也耍了?
地上趴著的付勇,吐了口血,也解釋道:
“這些年我一直暗中逼迫辛同振,就是想看看,玉玦是不是在他那,季少也可能猜錯了,當年李代桃僵的,也可能是辛觀之。”
這一下就讓楚雲候解惑,讓他一下明白,自己被戴世昌當刀了。
楚雲候感慨,自己還是太嫩了,戴世昌所有風評都是狡詐狠辣,怎麼可能會將正確情報告訴自己。
楚雲候冷冷的看著季明成:“你從哪知道玉玦消息的?”
季明成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不要小看天下人,比你厲害的人,未嚐沒有!”
季明成並沒被楚雲候滿是殺機的眼神懾服,而是坦然道:
“殺了我,他們一定會要你命!”
楚雲候皺眉,莫非這季家也隻是手套,真正的大魚,還在黑暗中?
楚雲候冷笑:“你當我不敢殺你?”
這些人三番五次找他麻煩,他還真想弄死這個季明成。
不過他可是四少之一,弄死了影響肯定非同小可。
楚雲候自己不怕,可楚敏月在首都上學,他不得不顧慮。
季明成再次笑道:“不要急,你跟他們,早晚會交手的!”
隱隱的威脅,也激發楚雲候心中的火氣,他也笑道:
“行,那我就先留你狗命,看我怎麼玩死你主子!”
“以後再敢惹我,必收你狗頭!”
楚雲候將煙頭吐在地上,粗暴的踩滅,而後就起身向外行去。
季明成臉色陰沉,開始還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幾分鍾後,才暴怒低吼,掄著一根棒球棍,在家中瘋狂的砸了起來。
他貴為四少,何曾被人如此羞辱?
心中怒火,幾乎讓他炸裂。
楚雲候不放心穆貝旭,幹脆又向穆貝旭家裏返回。
路上,他給唐朔打了個電話:
“付勇不用查了,玉玦也不用查了,我們都被戴世昌耍了,他沒把玉玦賣給辛觀之,趕緊找到他下落。”
“好!”
唐朔利索答應,顯然也是知道了穆貝旭和楚雲候遇險,一直在等他消息。
楚雲候又給李航打了個電話,將辛觀之的事情說了一下。
李航怒道:“這些混蛋,已經忘了自己姓什麼了,你放心,隻要證據充分,我一定給辛同振一個交代,當年誰牽扯到這個案子,哪怕退了,我也必須查個明白!”
楚雲候道謝,回到穆貝旭家裏,她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楚雲候也感慨,搞技術的人,大概都有些耿直大條,遇到這些危險,她竟然沒事人一樣。
在李梟、馬軍碩的訕笑中,楚雲候將穆貝旭抱到了她臥室。
“大混蛋,你去哪?又不管我了?”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時,穆貝旭一下攬住了他脖子。
楚雲候無語:“快睡吧,我下去跟李梟他們說點事!”
穆貝旭咕噥一聲,抱著楚雲候胳膊,很快又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