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跟剛才的幽寂,穆貝旭的明媚的笑容,與漢子的淒厲,都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衝突,讓他一時間難以回神。
剛剛是夢嗎?
肯定不是,楚雲候心中確信,楚雲候看了看手裏的幾顆種子,明白這一切可能是因為那漢子無盡的怨念,強烈的魂念,附著在了這些種子上,被他感受到。
“楚大哥,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穆貝旭看著楚雲候瞪大眼睛,滿頭大汗,就滿臉擔憂的問了起來。
穆貝旭找來紙巾,給楚雲候擦去額頭汗水。
楚雲候難看的衝她笑了笑:“我沒事,打了個盹,做噩夢了。”
穆貝旭心疼的抓住楚雲候的手:“肯定是這幾天太累了,又受傷嚴重,晚上好好休息!”
穆貝旭給楚雲候剝了葡萄和香蕉,體貼的喂到楚雲候嘴裏。
楚雲候木然的吃著,食同嚼蠟。
他感覺,那漢子淒厲的嘶吼,應該蘊含著什麼大的秘密。
葛洪傳承,阮家、靈雲觀,這一切,都讓楚雲候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遙遠的古時,或許曾有一個輝煌燦爛的時代,但現在,為何很難再見?
而且,好像縮水非常嚴重?
穆貝旭的體貼,和身上的清香,讓楚雲候腦中的驚恐慢慢消散。
“還是盡快找到玉玦,其他以後再慢慢發現吧!”
楚雲候知道,僅憑幾顆種子,他研究不出什麼花樣。
不過那仰天嘶吼的漢子,也讓他感受到一些危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扼住了他的脖子,讓他渾身發緊。
楚雲候早早躺下,穆貝旭也躺在他身旁。
仿佛感受到楚雲候心境不平,她也乖巧的拉著楚雲候的手,無聲的撫慰。
第二日,楚雲候和穆貝旭來到公司,公司一片寧靜祥和,有梅春花替他撐腰,吳風再也不敢針對他。
楚雲候給穆貝旭熬了藥,穆貝旭也笑道:“這幾天胃都不疼了呢,你真厲害。”
楚雲候笑道:“不疼了也再喝幾天。”
穆貝旭將藥都喝下,楚雲候也準備離開公司,去看看楚敏月。
因為上次的釣魚行動,暗中的敵人都是元氣大傷,估計靶細胞真的出來前,他們不敢搞事了。
而且白天本來就不會出什麼事,楚雲候也放心離開。
明媚的校園,朝氣蓬勃,一下將楚雲候心底壓著的不安徹底驅散。
給楚敏月打了個電話,原來她在體育館上體育課。
“大官人,你終於來看我們了。”
許靜嫻正在和楚敏月她們打羽毛球,見到楚雲候就欣喜的跑了過來。
董芳芳、劉夢她們也都跑了過來,統一的舍服將她們都襯托的青春靚麗,的確很吸引目光。
楚敏月她們嘰嘰喳喳,訴說著生活中的事情。
不過就在他們聊的開心的時候,遠處忽然出了些變故。
“田範,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聲羞怒的大喝傳來,將運動場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室內體育館很是高檔,不但有幾個羽毛球場,還有籃球場,遠處還有擂台。
擂台邊,田範光著膀子,戴著拳擊手套,健碩的肌肉油光發亮。
田範冷笑著掃了一眼楚雲候,就不屑的用拳頭推著一個男生:
“餘敬,我給你臉了是嗎?敢跟我大呼小叫了?”
田範身子結實,這個瘦弱男生被推的不停後退,男生滿臉羞怒:
“是你先說楚班長壞話,是男人就不要背後嚼舌頭根子,讓人瞧不起!”
田範大笑:“哈哈,你跟佬子談男人?行,我給你一個機會,是男人就上擂台打一場,否則就閉上你那鳥嘴!”
田範將一副手套丟給這餘敬,並冷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