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候風風火火的衝到馬潔家中,隻見房門大開,本就狼藉的屋裏更加狼藉了。
小雅躺在沙發一角還在呼呼大睡,顯然不知道家裏遭了賊。
沙發都被剖開,櫃子、書架都被弄翻,楚雲候臉色一變,將馬潔放在沙發上,鄭重道:
“請你一定相信我,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要知道馬老以前的賬本放在哪了?”
馬潔看了看任百謙,點頭道:“任醫生是好人,我相信你們,爸爸的賬本都在那屋的衣櫃裏,用紅木盒鎖著!”
楚雲候衝進屋裏,衣櫃大開,衣服扔的滿地都是,但根本沒有紅木盒。
“湊,有人截胡了。”
楚雲候眼中寒光閃爍,一下就想到了剛才那些漢子,還有他們背著的大旅行包。
楚雲候心思電轉,截胡的人不知道是韓南術還是季家人,但很明顯,他們也是剛知道賬本在馬倫這。
又被竊聽了!
楚雲候氣的咬牙,恐怕他又被敵人竊聽了,敵人才能知道他要來馬倫家找賬本。
不過他也略微鬆了一口氣,敵人應該還不知道玉玦的事。
因為他們若是有玉玦這條線,恐怕早就從馬倫這搶走賬本了。
他們應該隻是單純的知道楚雲候找賬本,他們也就跟著找賬本,甚至僅僅為了惡心楚雲候。
但無論是因為什麼,楚雲候都要盡快搶回賬本。
楚雲候衝到外麵,向任百謙說道:
“車鑰匙給我,賬本被剛才那些人搶走了。”
任百謙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飛快的將車鑰匙丟給楚雲候。
楚雲候一路衝下樓,發動車子就向小區外衝去。
楚雲候還沒衝出小區,就看到了前麵有輛車子剛衝出小區。
楚雲候一腳油門追了上去,老任的頂配A6性能還是不錯的,楚雲候沒開大燈,隻在遠處悄悄跟蹤。
他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他有一種直覺,這些搶奪賬本的人,和剛才偷襲他的那批黑衣人,應該都是同一夥。
不是韓南術,應該就是季家,當然也不能排除唐朔對他懷恨在心。
這些世家子弟從小就生活在爾虞我詐中,麵上嬉笑,轉頭就給你一刀的老陰批大有人在。
楚雲候在那麼多人前一點不給唐朔麵子,唐朔若是報複也說的過去。
楚雲候不喜歡這種他在明敵在暗的感覺,所以他要悄悄跟蹤,順藤摸瓜摸出後麵的大魚。
前麵那些人看來還是非常機警的,從四環繞到三環、二環,然後又向外繞去,一直兜了一個多小時。
就在楚雲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被發現的時候,這些車子終於停在一個偏僻的停車場裏。
這裏遠離主幹道,好似是一個廢棄工地改造,旁邊還有一些爛的不成樣子的鐵皮房,楚雲候都意外首都還有這麼荒涼的地方。
為了不打草驚蛇,楚雲候等了一會才開著車子緩緩向停車場行去。
崎嶇難行的路麵,都是野草的垃圾。
楚雲候摸黑停下車子,又小心翼翼的來到前麵那輛車子旁。
車子裏已經沒人,四周也一片靜悄悄。
黑暗裏,楚雲候笑了笑,他已經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原來先前楚雲候背著馬潔上樓的時候,是故意撞在那些漢子身上,馬潔和他傷口上的鮮血,都蹭到了這些人身上。
這淡淡的味道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微不可察,但對楚雲候堪比獵犬的鼻子來說,就如黑夜裏的明燈一樣清晰。
楚雲候循著血腥味向停車場後的荒山趕去,楚雲候也是無語,這些人真夠小心的,若不是他順藤摸瓜的經驗豐富,還真不一定能跟住這些人。
翻過荒山,又是另外一條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