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麻子並沒領他的好意,二麻子以為楚雲候隻是譏誚,就惱怒道:
“小雜種,你是不是想死?”
二麻子凶惡的罵道,又瞄了覃晶晶窈窕的身子一眼,這才悻悻的扭頭離去。
覃晶晶無奈道:
“這二麻子也是的,成天偷雞摸狗,不好好找個事幹,也討不著媳婦,這保準又是去偷東西或者又欺負人姑娘讓打了。”
楚雲候點頭:“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廝長的膘肥體壯,去幹個工地也不少掙錢,這種人就是吃懶做奸懶饞滑!”
管錦明在準備材料,楚雲候反倒又沒事了。
跟覃晶晶在家裏喂喂雞放放羊,很快天色又見黑,而管錦明的材料也終於過來一部分。
“老板,還有幾個證明需要你去湘州的相關部門去開,其他的東西我已經做好。”
管錦明知道楚雲候有些時候不大靠譜,就仔細叮囑一遍。
楚雲候掛了電話,就向覃晶晶笑道:
“明天去市裏一趟,要弄些證明!”
覃晶晶高興道:“好啊,正好我要買點東西把家裏收拾一下!”
大山裏天黑的早,到晚上也格外寂靜,楚雲候在山裏練了半天腿法,回到家剛睡著,忽然覃晶晶跑了過來。
“老板,快起來,村裏玲姐出事了!”
覃晶晶把楚雲候搖醒,滿臉焦急。
“怎麼了?”
楚雲候意外的問道,覃晶晶飛快道:
“老板能跟我去看一下嗎,村裏的老村醫前幾年去世了,現在連個醫生都沒有,是玲姐的鄰居給我打的電話,說她一直在慘叫,可能是得了急症。”
人命關天,楚雲候迅速起身,跟著覃晶晶向外跑去。
昏暗的手電筒也難以驅逐籠罩群山的黑暗,黯淡的光斑倔強的堅持著,麵對無盡的黑暗有些螳臂當車。
楚雲候拉著覃晶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幾分鍾後他們終於來到一戶人家外。
院子是石塊和碎磚壘成,不到一人高,還隔著些距離,楚雲候就聽到的一陣陣痛苦的慘叫。
“啊——疼——好疼啊!”
痛苦的嘶吼在黑夜的山穀裏有些滲人,小村的人已經趕來很多。
讓楚雲候無語的是二麻子居然也在院子裏,他正伸長了脖子向屋裏打量:
“湊,我就說這小寡婦不是好東西,肯定是跟誰亂來弄大了肚子,這一聽都是臨盆了!”
“這個小蹄子還跟我裝清高,上次偷看她解手她居然還拿石頭砸我,哼,早晚要她好看!”
覃晶晶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還是學醫的,以往也給村民看過一些病症,在村裏還是有些威望的。
“太好了,晶晶來了!”
“晶晶快給小玲看看吧,不知道是咋回事,疼的臉都白了!”
村民讓開一條路,覃晶晶和楚雲候也快步走進屋內。
屋內雖然簡樸,但收拾的很是整潔。
一個身著碎花睡衣的女子正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不停翻動。
被汗水打濕的鬢發貼在細嫩的臉頰,讓女子多了幾分嬌弱和嫵媚。
覃晶晶看了一眼楚雲候,楚雲候就笑道:“你來吧,肚子疼一般沒啥大問題!”
覃晶晶點頭,坐在床邊開始診斷。
楚雲候此時也沒意料到,這女子的病此時有多棘手。
“玲姐,你哪裏不舒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女子微微睜開雙目,呼吸急促:“肚子疼,仿佛——仿佛有人在扯我腸子,晚上……晚上吃完飯就開始疼!”
簡單詢問後,覃晶晶開始觸診,想要確定疼痛部位和病灶情況,然而此時女子已經無法確定是哪裏疼,反正從胸腔以下兩腿以上都疼。
覃晶晶一觸碰女子就不停尖叫抗拒,此時楚雲候眉頭一皺,悄悄拉開覃晶晶,凝重的打量著女子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