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已經哭的說不出話,楚雲候眼前仿佛也浮現那張憔悴的臉頰,絕望的雙眼。
楚雲候問了下地址,就啟動麵包,一路風馳電掣的趕過去。
公司外,林熙瑤看著引擎蓋上的幾個煙頭也是氣的牙根癢癢,跺腳怒吼:
“啊——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
郊區的棚戶區,一輛麵包轟隆著停下。
小院裏傳出一陣哽咽聲,楚雲候拍了拍鏽跡斑駁的鐵皮院門。
很快,一個婦人出現在門後。
她雙眼紅腫,頭發散亂,見到楚雲候,她趕緊抹了抹淚:
“楚先生,露露不行了!”
女子的淚水卻怎麼都抹不完,楚雲候來到院內,隨後又是一個身影出來,讓楚雲候愣了一下。
正是白天他遇到的那個外賣小哥,此時脫了工作服和安全帽,楚雲候才發現這是個三十多點的漢子。
漢子也愣了一下,擦了下眼淚也趕緊道:“裏麵請!”
屋裏很是簡樸,水泥地,小四方桌,幾個木凳子。
木桌上還有剩飯,一盤炒豆角,兩碗白米粥。
“楚先生,你坐!”
漢子有些局促,找來一個木凳遞給楚雲候。
楚雲候擺手:“先看看孩子吧!”
夫妻兩人趕緊點頭,伸手引向側屋。
昏暗的老式燈泡,再加水泥地和斑駁的老牆麵,讓屋裏更加黑沉沉的。
一張小床上,躺著一個小身影。
楚雲候來到床前,表情凝重,小姑娘渾身嚴重浮腫,皮膚也蠟黃的可怕,已經氣若遊絲,胸口半天才起伏一下。
婦人抹著淚道:“醫院說治不好了,就算有腎源都不行了,腎衰竭已經引起心肺衰竭,就讓我們回來準備後事……”
婦人哭的說不出話,楚雲候坐到床邊,將露露小胳膊抽出來。
“怎麼病這麼嚴重?”
漢子抹了把淚,長呼一口氣:“三歲時候一次發燒得了腎病,一直沒好!”
楚雲候微閉雙目,露露病情的確非常不樂觀,若是先前,他都沒把握醫治。
不過現在他已經凝聚四根天罡針,醫治還是沒問題的。
他裝模作樣的取出一個針包,取出銀針就紮了起來。
其實銀針隻是掩飾,真正起作用的,是他凝聚的天罡針。
婦人和漢子都緊張起來,一眨不眨的看著楚雲候行針。
楚雲候紮的很慢,一邊紮,一邊輕輕撚著。
沒多久,夫妻兩人就張大嘴巴,激動的抓著對方的手。
因為小姑娘腎髒已經完全失去功能,渾身浮腫的可怕,如氣球一樣。
而楚雲候的銀針,就是在給氣球放氣,紮到哪裏,哪裏的浮腫竟然在緩緩消退。
由於高濃度的毒素對露露渾身器官都造成了極大的侵蝕、損害,楚雲候不但要醫治她的腎髒,更重要的是排毒。
所以楚雲候醫治時間很長,半小時後,楚雲候終於完成治療。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終於收了銀針,緩緩起身。
“好了!”
楚雲候向兩夫妻笑了笑,不用楚雲候說,他們也能感受到女兒的變化。
渾身的浮腫已經消退,翻著的白眼也露出了黑眼珠。
小女孩扭頭看向女子:“媽,我想尿尿!”
婦女驚喜的抹淚,想尿尿,基本證明腎髒功能在恢複。
婦女將小女孩抱去衛生間,這漢子也激動的握著楚雲候的手:
“楚先生,實在太感謝了,露露如果死了,我們兩夫妻也不想活了!”
過了好一會,女子就將露露抱了回來,女子激動道:“尿了好大一泡!”
女子不停給漢子使眼色,漢子終於反應過來,向屋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