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半夢半醒,聽到手機鈴聲,驚醒。
一看陌生號碼,我心裏就狂跳,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喂,哪位?”我深呼吸,緩解緊張。
我此刻如同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我心驚膽戰,汗毛立起。
“事情開始做了嗎?”
電話聽筒傳來的熟悉的女聲。
我一下子如同做噩夢一般驚坐起。
“我……”
“明天,明天,我要聽到你已經辦事的消息。”她聲音清冷。
大半夜的,她語氣冷靜清醒。
“如果我不呢?”
“姑娘,你還真拿自己當薄太太了?你舅舅舅媽,還有你表妹,你那閨蜜鄭小雨,她是個富家千金吧?!你覺得我敢動你,不敢動他們嗎?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女人似乎在那邊點了一支煙,“你要知道,殺人犯法,但有無數種方式,讓人生不如死。”
我直接掛了電話,卻再也睡不著。
直到天亮,我才疲倦到昏睡過去。
可睡著沒多久,我夢到一輛車闖進我的臥室,直接撞上我的床。
“啊……”我一下子驚醒,坐起身來。
小腹隱隱不適,後背冷汗淋漓,口幹舌燥,渾身發抖。
我拿起手機,翻到通話記錄。
那個女人果真給我打過電話,不是夢。
我緩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我下床走到垃圾桶旁邊。
可我翻了好久,那藥瓶竟然不見了!
我後背再次一層又一層冷汗。
怎麼會不見?
上哪兒去了?
我把垃圾桶裏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
可是翻了半天,一無所獲。
我差點慌得一下坐在地上,滿頭大汗。
明明我昨晚扔到垃圾桶了,過了一夜怎麼會沒有了呢?
我把從垃圾桶倒出來的東西又一一排查,放回垃圾桶。
反複確認是真的沒有之後,我心慌不已,卻又不敢張揚。
我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保姆阿姨說薄慎行出門了。
我心裏更加不安了。
會不會是薄慎行發現了那瓶藥?
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
要是真的看到那瓶藥,他大可以問我。
不應該拿了藥走人。
我心亂如麻:“阿姨,昨晚我回來睡覺之後,你幫我打掃過房間嗎?”
我已經亂了,已經口不擇言了。
我不管保姆阿姨會不會多想,不管我這算不算做賊心虛,我就是想知道,那瓶藥哪去了。
阿姨一臉茫然:“沒有呢!昨晚九點之後,先生就讓我去休息了,他好像緊跟著就出門了。”
那……
那瓶藥哪去了?
我抓了抓頭發,也沒再問:“知道了阿姨,我……我隻是想吃番茄鍋了,現在薄慎行不在家,就咱倆一起吃吧!我陪你去買菜!”
我想轉移注意力,免得在家胡思亂想。
阿姨很開心:“那你等等我,我收拾收拾,太太你吃點東西吧,早上喝牛奶有些膩,我給你熱一杯橙汁吧!還有點心,你一塊兒吃點。”
我點點頭,走到飯廳。
可不管我怎麼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腦子裏還是那瓶藥。
太陽穴突突發疼。
就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甚至不敢看屏幕,害怕又是那個女的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