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署長!”
我再也坐不住,桌子一按,直接站了起來!
“您怎麼能這樣假設,這,這怎麼可能!”
“蘇引秋,坐下!”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官厲聲道,“你當這裏什麼地方!”
我承認我一時是急了,但我真的不能接受這麼荒謬的假設啊。
“張署長,我,我是靳寒川的前妻,我怎麼也不可能做出害他的事。更何況之前靳長官他,他臨走的時候也吩咐過——”
“所以蘇小姐這是要拿靳長官出來施壓?”
聽了這話,張署長臉上的表情明顯很不悅。
“靳長官臨走的時候明確交代過,一定要我們限期查證幕後真凶。要知道,靳先生的身份如此特殊,不僅是我們宣城招商過來的納稅大戶,更是M國的政府的要員。蘇小姐也知道,自己是他的前妻。一般這種事發生了,身邊最親近的人,總是要先從頭到尾過一遍嫌疑的。蘇小姐可以理解麼?”
“可是張署長,這動機明顯不合理啊!我有什麼理由要害靳寒川?”
我這邊急的淚水打轉,張署長那邊卻好似胸有成組。
“蘇小姐,江文俊是你的什麼人?”
我:“!!!”
見我沉默不語,張署長大概誤以為我是心虛了。
“蘇小姐,據我所知,江文俊正是兩年前確認死亡的,你的新婚丈夫唐安遠。如果說,你是因為以前的愛人回來了,所以想要對靳先生下毒手。這個動機,可能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對麼?”
“可這——”
“蘇小姐,我們也不會因為沒有證據就亂抓人的。但現在,唐影欣死了,陳路死了,兩人身上的凶器又隻有你的質問。難道你想說,是你不小心紮了陳路一刀,然後陳路又去殺了唐影欣,最後自己再傷重不治?在沒有新的線索之前,你的的確確是最大的嫌疑人。更何況,江文俊目前已經失蹤了。如果他的出麵,或許還有機會幫你洗脫清白。但至少現在,在靳先生還沒有清醒之前,我們隻能將你留在這裏繼續調查。希望你能理解。當然了,你也可以找律師。”
“張署長!”
我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冤枉?
靳寒川現在生死未卜,我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張署長,我絕對不可能傷害靳寒川的。唐安遠也不可能!你可以去查一下,當時我們兩個在醫院,還是唐安遠親自為靳寒川輸的血。而且,我,我已經懷孕了。我有了靳寒川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殺害我孩子的父親!”
“蘇小姐,動機這種事,我們從來不會假設它一定成立或一定不成立。但靳先生跟蘇小姐之前的婚禮確實是對外宣稱取消了。我們警察辦案隻看證據,也隻有證據才能讓我們對靳先生一家有個交代。”
張署長站起身,示意旁邊的警員把手機給我。
“蘇小姐,要不要打個電話出去?找個朋友或律師。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唐安遠,讓他親自過來證明一切與你無關,那當然最好了。至於你現在處於妊娠期,我們當然會處於人道考慮,不會給你上銬。但你說你的孩子是靳先生的,這個警方後續還是會做一些調查取證的。畢竟,剛才唐先生過來認領唐影欣的遺體的時候,可親口對警方認證過,你懷的孩子,是唐安遠的。”
“什麼!”
我大腦嗡了一下,差點站不穩。
唐慕申怎麼可能說這種話?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張署長,您一定是弄錯了。這,這不可能的!”
“打不打?”
一旁的年輕警官有點不耐煩了,他把手機往我麵前又推了幾寸過來。
我咬咬牙,接過來。
電話當然是打給葉綰君的。
“秋秋,你還沒出來啊?”
葉綰君還在酒店等我,她說剛才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內,她擔心死了。
我的手機被女警收走了,但眼下我也沒辦法解釋太多了。
“君君你聽我說,我現在在警署,但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你辛苦一趟,趕緊去找臨哥。”
“臨哥?哪位?”
葉綰君沒見過沈臨舟,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就是沈臨舟,我之前跟你提過的。他是個律師,你告訴他我在警署裏,需要律師。他會幫我的。”
說完,我把地址劈劈啪啦地說給葉綰君。
“哦,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