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沒想查什麼,我就是覺得反常,所以一個人過來問問。”

“為什麼要一個人。”

靳寒川不依不饒,“你有什麼事是不想讓我知道的?”

“我……”

“還是說,不能讓我知道?”

“靳寒川,我……”

我被他逼到走投無路,心裏頓然竄起一絲委屈。

靳寒川,我雖然已經跟你結婚了,但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犯人。我有資格靠自己去解決一些事吧?”

“為什麼要靠自己?你跟我結婚的目的,難道不是靠我幫你去解決事情?”

“你——”

我被他氣出了眼淚。

“我在裏麵買衣服被人欺負,你人跑沒影了。突然有個陌生人出來悄悄幫我解圍,幫我解決事情,難道我不能去查查原因麼?”

“所以你想查查看,是你高中時候的備胎,還是你大學時候的舔狗?”

“靳寒川,你還講不講道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任憑眼淚如小溪一樣,卻連抬手擦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那會兒我大概都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我這小半年來第一次認真地考慮——我和靳寒川,究竟是不是兩個適合生活在一起的人。

不是同病相憐就一定能互舔傷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愛上每個人的。

良久,他走過來給我遞了一張紙巾。

我壓根不想理他,別過臉,瞧也不瞧他。

“拿著!別蹭我沙發上。”

他居然還敢凶我?

我登時哭得更起勁了:“靳寒川你給我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這是我的辦公室。”

“你這個混蛋!”

我又氣又惱,抓過靳寒川的手臂,直接給啃了個大牙印。

我估計是挺疼的,他的肌肉都忍不住繃緊了。

雙手跟虯枝一樣,直接把我給抱住。

我想掙脫,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別鬧了。”

他低聲輕斥。

“我沒鬧,我就是覺得,你這人實在太沒勁。”

我實在掙得沒力氣了,就用手狠狠掐他胸肌。

他為了抵禦疼痛,隻能收更緊,也就抱得更緊。反複循環下,我覺得我快被絞殺了。

“靳寒川你在不撒手我要尿褲子了!”

果然這招好使。

就他這麼潔癖的,我要真給尿他沙發上,估計他能直接連我帶沙發給扔樓下去。

“蘇引秋你惡不惡心!”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娶的這個老婆就是個低俗跑偏的主!後悔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靳寒川沉聲道。

“幹嘛,我還賣給你了?”

“蘇引秋,我愛上你了。”

靳寒川眸色清冽,一眨不眨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看著看著,我突然跳起來。

“不好意思,我是真想上個廁所。”

也顧不得靳寒川的臉色有多難看,我跐溜一聲跑進洗手間裏。

坐在馬桶上如釋重負,我想,剛才靳寒川說啥呢?

嗬嗬,一定是跟我開玩笑呢吧。

愛上我?我那麼容易上的麼?你上過我麼?就敢說愛上?

從洗手間裏出來,我看到靳寒川坐在辦公桌前抽煙。

臉色不是很好,被尼古丁熏的吧。

我說:“你最近癮很大麼?我剛認識你的時候,記得你不常抽煙。”

“那時候你還沒那麼不省心。”

靳寒川猛吸了一口,壓滅。

“走吧,帶你去找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