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忍不住尖叫出聲。一股被侵犯的屈辱感,令我有種立刻跳車的衝動。
“靳寒川!你——”
“第四條無效,那第三條是不是也可以無效?”
他冷目眸射向我,英俊的臉頰聳動著棱角分明的麵肌。
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在咬牙。
“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要動你,還需要跟你打招呼?”
“你,你流氓!你說話不算數!”
我抱著肩膀,哭了一路。
車子停在普爾愛丁鎮最豪華的一家六星級酒店門口。
靳寒川讓我下車,我自顧自哭,不理他。
“那你睡車上。”
他也不理我,拎著黑貓走了。
我哭了一會兒,發泄完了,自覺沒趣。
抬頭才看到駕駛座上的助理還在!
我有點不好意思,抽了抽鼻子,說:“那個,你知道靳寒川安排的是幾號房間麼?今晚我住哪裏?”
靳寒川的助理叫凱文,是個金發碧眼的外籍大男孩。看起來二十五六,靦腆又英俊。
他說一口流利的中文,自帶小天使一樣的治愈氣質。
“太太,其實您誤會靳先生的苦心了。如果剛才在會場上,他像您希望的那樣揭發打壓。那無顏在珠寶設計界混下去的,不是您的兄嫂,而是整個蘇氏集團啊。更何況,國內輿論鋪天蓋地都是您不顧親情,私奔異國的消息。真要是大家撕破了臉,不就坐實了謠言麼?靳先生首先考慮的,都是您的名譽啊。”
小助理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琢磨琢磨,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那我是冤枉靳寒川了?
唉,我想報仇。
所以我,要不要上去跟他道個歉啊?
“靳先生的房間在1811。不過他吩咐過,如果太太有顧慮,去前台隨便開個房間都行。這家酒店也是先生的產業。”
我去!
這種走到哪花的錢都進自家口袋的趕腳——簡直太爽了!
我糾結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重新開個房?那要不要去跟靳寒川說一聲我住在哪間呢?否則他怎麼找我?
可是,專門跑上去跟他說我住在某某房間?
這個聽起來好像也很怪啊!
要不,趁時間還不算太晚?我約他出來樓下散散步?
我來到1811的房間,鼓足勇氣按了門鈴。
靳寒川出來,赤裸上身。下身隻有一條速幹運動褲,看樣子是剛健身回來。
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好的健身習慣,難怪身材這麼好。
“你,那個……”
我有心移開眼睛,可是該死的餘光總是黏在人家的腹肌上。
我隻覺得臉頰陣陣發燒,好不容易才把舌頭捋直了。
“那個你,你還好吧?今晚,外麵月亮挺圓的……我想……”
“你想獻祭?我又不是狼人。”
靳寒川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吐血。
我揮起一拳砸在他充滿彈性的腹肌上!
“靳寒川,你好好聊天能死啊!”
“新婚之夜,你確定要拿來好好聊天?”
他用毛巾抹了把脖頸間的汗水,輕輕一揮,撲我滿麵的全是荷爾蒙的氣息。
我的臉頓時像是被貼上了火燒雲,拔腿就跑!
我是瘋了麼!大半夜的居然來約一個男人下來聊天!
我睡不著,心裏亂亂的。
一個人在酒店樓下轉悠。
轉著轉著,突然覺得前麵有個身影很熟悉。
鬼鬼祟祟的,比我都鬼祟。
我眯著眼睛,跟上去兩步——天啊!竟然是杜雅琴!
她怎麼在這兒?
不過也難怪,這小鎮雖然富足美麗,但畢竟地方有限。
知名豪華的大酒店,也就這麼一兩個。
她和蘇智恒住在這裏,也不奇怪。
不過,這麼晚了,她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