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猛然間抬頭,對上了商徹那雙帶著一絲探究之色的幽深眼眸。
他挑了一下墨眉,“哭了?為何?是因為我今日沒來看你?”
聞言,上官靈一怔,伸手摸向了臉頰。
果然,觸手一片冰涼。
都怪這雨,把她帶到了回憶裏!
這眼淚絕對是因為她想爺爺了,而不是為自己的命運自艾自憐。
她兩下抹幹了眼淚,無視麵前自戀的男人,起身往屋裏走去。
商徹挑了一下眉,忽略了心頭湧起的不爽,跟在了她身後。
是的,他剛走近她時,看到她的眼淚,心裏不知從哪裏躥起了一股怒意,反正,就是不想看到她流淚的怒意。
就算是他的小妾,這個女人也不準哭。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煩躁,是有點失控的煩躁。
片刻後,兩人在廳中落座。
“你讓憐之叫我過來,就是來看你淋雨、抹眼淚的?”他嫌棄的瞥了一眼她打濕的衣擺,“先去換衣服,有話待會兒再說。”
上官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他不是很著急知道妙音的事嗎?為何他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她的衣服是幹是濕?
這個狗男人,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行吧,既然他不急,她也是不急的,反正,濕衣服穿著確實不舒服。
她換好了衣服,兩人又相對而坐了。
然,他開口的第一句,仍然跟妙音無關,“為何哭?是因為收到秋千後,被感動的?”
他的眼神帶著詢問,且,還隱隱帶上了一絲關切。
上官靈卻隻想對他翻白眼:這男人自戀的讓人無語!
但是,她忍住了,順竿子往上爬,“我想家了,想我母後和皇兄,你什麼時候讓我出府?”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哭的理由,那麼,她得找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
商徹沉吟了一下,回道:“你把妙音的下落告訴我後,我允許你出府自由。”
上官靈在心裏冷笑一聲。
他把她當什麼了?她的自由何需他來允許?笑話!
她弱弱的道:“昨日我贏了你,你的玉佩還在我這裏,不是說可以用它換一個條件麼?我還是想換那個不當你小妾的條件,可行?”
她水光瀲灩的眸緊緊盯著他,生怕他反悔。
她這副模樣,卻看得商徹覺得她可愛至極。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其實你可以用它換一個更好的條件,比如,換我的深情,比如,換我的寵愛,比如,換我的傾力保護。你可要重新考慮一下?”
上官靈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此時,係統卻來湊熱鬧:“宿主,若是您答應他‘比如’的任何一條,您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多半,您真的不考慮一下?”
上官靈一字一頓的在心裏回複係統:“不、考、慮!”
考慮個屁!
狐狸生性狡詐,這如狐狸一樣的男人,更是沒有一句真話。
而且,他所比如的三樣,沒有一樣可以打動她。
她作出一副很糾結的模樣,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拒絕了他的“比如”。
“商徹,雖然我想得到你的深情、寵愛、庇護,可是,我還是不能做你的小妾,雖然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想用小妾那種上不得台麵的身份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