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暗,樹林中,一道慘叫聲驚起周圍的飛鳥盤旋。
大.紅.喜.服.的女人被人用力從花轎裏扯出,頭上的鳳冠散落在地,碎成幾份,被一隻腳用力的撚進泥土裏,地上的女人滾了一身的泥,此時蓬頭垢麵,生生摔在地上。
疼。
沈持盈感覺自己的頭痛欲裂。
分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她的耳畔響起一道鄙夷的聲音:“你以為天澤為什麼要娶你?還不是為了你的藏寶圖!要不是因為隻有娶你才能得到,天澤哥哥也不會紆尊降貴,哄了你這麼些日子。”
“就你這張臉,恐怕狗看了都會覺得晦氣!”
沈向晚的目光鄙視的落在沈持盈的身上,感覺自己多在這裏待一刻都會沾染上晦氣。
沈向晚拿著隻細白的瓷瓶,走向麵前的女人:“剛剛給你喝下去的好東西叫迷迭香,會讓你頭昏腦漲。”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有山匪劫持了去往澤王府的花轎,起意弄死了沈家嫡女,而我,將會代替你,嫁給天澤。”
沈向晚越說越興奮,完全沒注意麵前的女人早已經氣場大變。
沈持盈做了七年的殺手。
上一個敢在她麵前這麼囂張的人,早已經死了一萬遍。
看到身後有人來了,沈向晚愉悅的退到一旁:“這女人賞給你們了。”
大漢抬手用手背擦著下巴周圍滲出來的口水,目光緊盯沈持盈:“這丞相府的嫡小姐雖然臉毀了,可這身段還真是妙啊。”
大漢咧著嘴,一雙散發著臭的手伸向沈持盈。
就在即將碰到沈持盈的刹那,地上的女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她眸底的冷意,配合著那張滿是傷疤的臉,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令人肝膽勝寒,忍不住後退。
沈持盈的目光快速從他們的身上掠過,來到了沈向晚的身後。
原本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沈向晚察覺身後有人,不滿的回頭,見到來人是沈持盈,沈向晚花容驚變,雙腳互絆,直接摔在了泥裏:“你,你……你不是”
沈持盈沒有回答,直接上前。
哢的一聲脆響,沈向晚的手被沈持盈直接踩斷,突如其來的變故甚至讓沈向晚來不及痛呼,她瞪大雙眼,想要將自己的手從沈持盈的腳底抽出來,但卻怎麼也做不到。
身後的大漢早已經被這一幕嚇傻。
沈持盈側眸,好脾氣的和那大漢打著商量:“是你折磨到我滿意,還是我殺了你,你自己選。”
“我,我,我選第一個。”
“沈持盈你敢!”沈向晚慌張的看向沈持盈,罵出口的話還帶著顫音。
“我為什麼不敢?”沈持盈抬腳,直接將沈向晚嚇得如爛泥一般的身體踹向身後的大漢,“你放心,就算沒有藥,你也能渾身難受。”
沈向晚驚慌失措的抬頭,用剩下的一隻手和兩隻腳拚了命的往前爬,卻被身後的人抓住一隻腳。
“你放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沈家的二小姐!你,你要是敢傷害我,沈家不可能放過你!”
沈向晚用一隻手拚命捶打,明顯底氣不足,眼底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