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就這麼硬搶,簡直狂妄至極。
顧弘察覺到兩股衝自己來的玄氣,意圖分左右攻他軟肋。
對方來勢凶猛,顯然蓄勢待發多時,才能夠做到如此突然。
不過,玄靈宗大師兄的實力,也絕對不是可以小覷的存在。
葉凡正往這邊趕來,卻隻見顧弘在敵人夾擊之下,靈巧地側身閃避,每一步動作都恰到好處。
盡管敵人出招陰毒,卻還是沒有能夠一擊得手,反而在應對顧弘的時候,感到一種有勁使不出來的詫異。
幾回合之後,兩人無奈隻能停止攻勢,往後撤了幾步。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半懸在鑄劍池之上的那把劍,也實在沒必要跟顧弘鬥個你死我活。
其中一人飛身而起,就要伸手奪劍,但忽然有杆銀槍從他腦後襲來,嚇得他隻能回身招架,落地時一度有些踉蹌。
葉凡挺槍而立,說道:“兩位有些不守規矩啊,是沒把左丘家放在眼裏,還是覺得我們在場這些人,都不值一提?”
“或許,你們兩個蠢貨腦子不太好使,才會想到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奪劍。”
顧弘見是葉凡,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之間僅僅一個對視,便很自然地擺出了並肩作戰的姿態。
對麵兩人正是劫教的人,直接聽命於教主鹿化鴻的得力下屬,葉凡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的計劃得逞。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自以為能擋得住我們嗎?”
“在下魯承望,你可得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待會兒我就會送你上路!”
葉凡冷笑說:“你們劫教的人都很喜歡說些大話,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比起公孫羊怎麼樣,他被我用雷劈死的時候,嘴也就沒那麼硬了。”
兩人勃然變色,公孫羊雖然跟他們交情一般,但終究是同為劫教中人。
他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殺死,依然是莫大的恥辱,所以兩人對葉凡瞬間燃起了濃烈的殺意。
魯承望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交給我,你去對付另一個,不過話說回來,那兩個人怎麼還沒出現?”
葉凡猜想這裏提到的那兩個人,應該就是跟劫教聯手的蠱風塔的人,到目前為止的確是不見他們的蹤影。
但他們之所以沒有出現,或許跟同樣失去蹤影的淩真師叔有關?
在互相挑明立場之後,四人捉對廝殺起來,而在圍觀人群中,也有一些人悍然拔刀,主動暴露出自己來自於魔教的身份。
於是一時間到處都傳來喊殺聲,儼然變成了一場大混戰。
左丘家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惱怒,不過他們卻沒有人參與進去,而是選擇了冷漠地旁觀。
正道也好,魔教也罷,對於左丘家來說並沒有那麼涇渭分明,古往今來他們家族的立場始終是中立的。
就像開創家族鑄劍傳承的不古祖師,就曾留下一句話,誰手中有劍,誰便掌握大道至理。
正因為如此,左丘家從不站隊,隻是一代又一代醉心於鑄造神兵利器。
葉凡燕尾銀槍橫掃身前,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攻勢打得魯承望有些應接不暇,如此深厚的修為讓他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