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腦袋就像要炸開一樣,這小丫頭,平時那麼清醇的人,我萬萬沒想到原來,在夜晚的時候,她竟然那麼風騷。難怪,阿奎總是說我不懂女人。
沈曉楠握著繡花針的手慢慢地朝我伸過來,然後將我攔腰抱住。
“主任,你看看,這是我繡的花,我已經繡了十幾年了,你看好不好看?”
沈曉楠充滿誘惑的聲音,讓我把持不住自己了,我想這時候,別說是看一幅刺繡,就算是讓我看別人的頭顱,我都會情不自禁地去看。
刺繡上麵的確有一隻很大的杜鵑,然後杜鵑的下麵有一張放著杯子的八仙桌。在煤油燈的映照下,那三隻杯子裏的水就像是在晃動著一樣。
後來,我忽然看到那隻杜鵑飛落在了桌子上,並開始往其中一隻杯子裏飲水。
沈曉楠於是就咯咯地發笑,“主任,你猜,這隻鳥喝了這杯水後會怎麼樣?”
我說:“我不知道。”
我剛說完這句話,那隻杜鵑忽然就死在桌子上了,我看到鮮紅的血液從杜鵑的口中流出,一直流,一直流,把整個房間都染紅了。
這樣的畫麵,完全把我嚇住了,我忙將手中的刺繡丟掉,可是我一低頭,就看到我的雙腳正深深地陷在暗紅色的血液裏,而這時候的煤油燈,燈光也忽然變成了綠色……
就在一切朝著一個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時,外麵雞叫了。隨後,燈滅了,沈曉楠不見了,地上的血液也不見了,我隻感覺自己的大腦在嗡嗡地響,就像沒了信號的黑白電視機。
朗月當空,我感覺自己被人從後腦勺猛拍了一掌,接著我一回頭就看到了阿奎,他穿著一條紅色的內褲將一身贅肉暴露在我麵前。而我自己則直接站在了李元斌和沈曉楠屋外的竹廊上。
“老弟,你這泡尿也太牛逼了吧?一撒就是四個小時。”阿奎就像看鬼一樣看我。
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我急忙帶著阿奎將李元斌他們睡的房門推開。結果就在阿奎把電燈開關打開時,穿著睡衣的沈曉楠忽然尖叫起來,問我和阿奎:“你們幹什麼?嚇我一跳。”
看了看地板上的一切,我很難想象,剛才的景象會是幻覺。“李元斌呢?”我問沈曉楠。沈曉楠用手指頭指著床頭的地板,“他在那兒。”
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隻見李元斌睡得正香,口水流得滿嘴都是。
回到我和阿奎的房間裏,我坐下來,讓阿奎給我根煙,然後就坐著使勁吸了幾口。在路上的時候,我相信那是一個夢,可是剛才的一切,我不相信會是我的幻覺。更不可思議的是,阿奎竟然說我已經出去四個多小時了。我感覺,從我看到李元斌吃木屑到沈曉楠繡花這個過程,最多不過半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到哪裏去了?
還有,我明明看到李元斌在外麵,這會兒他怎麼會突然睡得這樣香?
阿奎摸了摸我的額頭說:“老弟,你這兩天是不是太累了,怎麼狀態不好哇!”
我再也憋不住了,就大聲說:“好個球!怎麼好,剛才都看見鬼了,李元斌像豬一樣在外麵啃木屑,另外還有兩頭沒有腳的水牛追著我們跑……更可怕的是,沈曉楠在繡花,花上還有一隻喝水的杜鵑結果一命嗚呼了,血從它口中泉水一樣湧出。”
阿奎被我嚇住了,“老弟,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我搖了搖頭,望了一眼阿奎,“阿奎,咱們這次出來有些邪門,我看以後的事情,恐怕還會比現在糟糕。有些事情,我想要弄明白,如果你們不想惹事,就先回去好了,我想一個人留下來做調查。”
阿奎十分不高興,“就你這小子,真有什麼事我能丟下你麼?好歹我也是部隊裏回來的,單挑打他個十來個人還是沒問題的。我,李元斌,還有沈曉楠都是靠你養活的,有福的時候和你分享,有難的時候就棄你不顧,我們還算是人嗎我!”
我心裏十分感動,“好吧,那就留下來。我有一種預感,此行非比尋常,希望你們都做好心裏準備。待會兒,天就要亮了,還不知道大和尚洞那邊有什麼等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