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執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有意思。”許窈之一手搭上霍青執的肩膀,哥兩好似地說道,“我隻能算是旁觀者,而你們卻是直接變成局中人,不錯不錯,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霍青執保持沉默。
其實這是田鍾他們懷疑這個許窈之是假扮的,所以為了找真的許窈之,搞得傳送陣。
誰知道竟然傳送到這裏來了。
而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個許窈之,就是真的,隻不過應該是在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導致她的記憶有些偏差。
“行了,還是先搞清楚這裏的情況要緊。”
許窈之沒有深究,她對霍青執說道:“你可以借著你探長的身份多從這個班子裏的人那裏套話,重點關注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書生,他的膽子比較小,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說著,她自己走到了前麵,霍青執連忙跟上。
許窈之和霍青執看似在宅子裏亂晃,實則是在找這個戲班子其他人的身影。
“我記得,那個白麵書生當時是朝這個方向走的。”許窈之朝正前方走過去,穿過一道門,來到一處雜草叢生的院子。
“這裏好像已經荒廢很久了。”霍青執走到她旁邊。
許窈之點點頭:“確實已經荒廢很久了。”
這裏不像是有人來的樣子,但從廂房到這邊的路就隻有一條,那個白麵書生如果沒到這裏來,又去了哪裏?
院子不大,正中央竟然也有一棵巨大的槐樹,除此之外便是各種各樣的雜草。
“這麼大一棵槐樹……這是按著前院那顆粘貼複製的吧。”許窈之吐槽。
“根據現有的線索,一切事情的源頭都指向那個叫紅荷的人。”霍青執環顧四周,“還有那張麵具,我一直很疑惑,紅荷的名字裏並沒有跟蝴蝶相關的字,那她為什麼要用一隻蝴蝶來代表她?”
許窈之想了想,回答道:“或許隻是因為她喜歡蝴蝶?又或者……她的真名並不叫紅荷。”
像這種戲班子,大家平時用的都是藝名,真正的名字或許隻有他們本人才知道。
“可能班主知道些什麼,但他絕對不會說。”霍青執冷靜道,“班主很有問題。”
許窈之也知道班主有問題,從一開始他的表現就很奇怪。
整個戲班的人看到那張麵具都很害怕,不是害怕麵具,而是害怕麵具背後的人。
可白麵書生當時說了報仇二字,這麼看來,這個紅荷的死,跟他們脫不開關係。
或許整個戲班子的人都參與了,所以他們的反應才會那麼大。
班主或許知道很多,但他不會全部說出來。
畢竟,有很大的可能他也是導致紅荷死去的凶手。
“這棵槐樹看起來跟外麵那顆一模一樣啊。”許窈之抬腳想朝槐樹底下走,腳下卻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腳步一頓,低頭一看,是一個生了鏽的香爐。
香爐不大,如果不是因為踩到了,在這野草瘋長的院子裏可能真的不容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