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您果然到了這邊!”盧宗表情十分無奈。
他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發現這裏之後,便領著陸瑾禾去了自己營帳。
“抱歉了,盧某沒有完成四小姐您的囑托。”
陸瑾禾搖頭道:“我明白,這是注定了的事情,之前想讓先生前來組織,本就是抱了一絲僥幸。”
“那現在您來此處所為何事?”盧宗眉頭微皺,他此時心裏已經了個猜想。
“放心吧,我不會刺殺長公主,若真那麼做了,雙方的戰力便會失衡,那時候對於北燕來說,便是滅頂的災禍。”陸瑾禾開口道。
“也就是說到這裏之前,四小姐曾考慮過,要去刺殺長公主?”
陸瑾禾沉默了下來,她並未否認盧宗的說法。
“也就是說,你即使摸到了此處,心思也處於混亂之中,根本不明白要如何才能夠終結這一場站端。”
陸瑾禾沉吟片刻道:“若是雙方能夠坐下來談一談,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麼辦法和平收場,畢竟,長公主和王爺同在北燕先皇身邊長大。”
“兩國之事,難涉私情,這八個字在長公主與攝政王身上會得以應驗,他們都不是因私廢公之人。”盧宗否定了陸瑾禾的說法。
“那……”陸瑾禾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始終無法開口。
“若四小姐能夠說動西齊做出稍許退讓,比如說,暫且將西寧之地置於兩國同時管理之下。”盧宗開口道。
“這能行得通?”陸瑾禾一臉疑惑地看著盧宗。
盧宗開口道:“至少在百年之前,西寧之地便是北燕西齊一家一半。”
“百年之前……”陸瑾禾苦笑,這無論是誰也不會認吧!
盧宗歎道:“認不認我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若是長公主此戰若是沒有任何收獲,她斷然是不會退兵的,如今她需要一個台階。”
沉吟片刻之後,陸瑾禾開口道:“請帶我去見長公主吧!”
“你答應了?”盧宗試探性地問道。
陸瑾禾開口道:“這決定應當由雙方的統帥來做,而非是我。”
盧宗在思索了片刻之後,答應了陸瑾禾的要求。
這場故友重逢比想象中的來得更為激烈一些,在陸瑾禾提出自己的意見之後,長公主據理力爭,聲稱定然要把西寧之地拿下,否則就愧對北燕父老鄉親。
而陸瑾禾對此卻沒有退讓,在兩相爭鬥之後,容天站出來打了圓場:“如今西齊與我,齊強而燕國弱,如果真能夠讓西齊退一步,能夠不耗費任何力氣拿下一半西寧,回去足以交待。”
“也就是說,容將軍是想讓我們接受土地分割之恥辱?”
容天搖頭道:“就像是靴子裏有了一枚石子,走起來雖然膈應,但總好過赤條條地在路上行走,本將軍不畏懼與強敵作戰,但在戰之初,需得衡量計較,利則戰,不利則避。”
“而如今,瑾禾的解決方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而後,容天神色肅然地看著陸瑾禾:“重要的是,瑾禾你是否有能力說服郡守大人?”
“我會努力一試!”陸瑾禾言語堅定地說道。
聽聞陸瑾禾的言語,長公主本來皺起了眉頭舒展開來:“瑾禾,我一直在想,如今貴為西齊貴人的你是否還會惦念北燕,如今看來我擔心是多餘了。”
說完,長公主對著陸瑾禾拱手一禮:“我代表所有北燕人感激你。”
陸瑾禾搖了搖頭:“這場戰事因何而起,因何而終,還請長公主想清楚。”
“此番回去,我會為陸家軍正名,就算無法將太後拉出來問責,我也會予以當初在北燕對抗西齊的將士以歸宿。”
“希望長公主能夠謹守諾言!”陸瑾禾開口道,“若是成功了,北燕不可留我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