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辦了,咱們來捉人,雖是帶了兩隊人馬,但對方從外包來,若想突破也是有些難度的。”盛白銘凝重道:“而且白景瑜的人定然是為了殺了暗四,以絕後患,但咱們大費周章的把人抓回去,可不是為了單純弄死他的,所以還真不能放手一搏。”
元愷一眉頭也皺了皺,“要不派人回去報信,請陛下再派些人馬過來,他們敢圍剿,咱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樣倒也可行。”
盛白銘正考慮著,突然一支箭雨穿過樹林射在了門板上,將箭上的信取下,卻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稍安勿躁,落款,白。”
白?
白奕辰?
“沒想到他不僅上心,竟然還派了人來?”
“大約他回了北憂之後,也時時刻關注著白景瑜的動向,白景瑜的人派過來時,他的人也就跟在後麵了。”說罷,盛白銘再派出暗哨,才發現白景瑜的人雖然已經露了眼,卻沒敢往裏衝。
白景瑜的暗衛訓練有素,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但這種勝算不大的任務,要全部出動,又得不償失。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暗四會跑進匈奴的營地。
“頭,不如咱們隻叫兩個暗殺的進去,將暗四解決了便回去,反正咱們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掃尾,隻要他死了,就暴露不出什麼。”
他們商議著,而忽然,一個負責在周邊探查的暗衛急匆匆過來道:“不好了,有隊人馬過來了,似乎是三皇子的!”
他話音剛落,馬蹄聲便從四麵八方響起,竟是將白景瑜的暗衛圍剿在其中,形成了甕中捉鱉。
“該死,殿下說的沒錯,白奕辰勢力不容小覷,平時都隻是在藏拙!”
“大家分散,分散開跑,不要和他們正麵打上。”
暗衛頭領一聲命令,策馬便往人少一方跑去。
然而即便是這麼快速的反應,卻也依舊成效頗微。
白奕辰派來的人跟了一路,將白景瑜的暗衛摸了個底朝天,很快便將大部分暗衛斬於馬下,唯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逃掉,卻也無傷大雅,總歸這裏的危機是解除了。
於本遵照白奕辰的命令,在解決了白景瑜的人之後,又向匈奴大營裏射入了第二支箭羽,表示事情已然解決,盛白銘看了之後鬆了口氣,心裏也記下了這次的人情。
一行人帶著暗四回去複命,將人交給盛霖,又說了白奕辰的事。
“他倒是注重盟約的。”盛霖笑了笑,對於白奕辰多了兩分欣賞,又盯著那被五花大綁的暗四。
“是你自己說,還是朕叫人給你大刑伺候之後,再逼你開口?”
暗四不說話,神情冷漠的仿佛木頭人一般,他一路被綁過來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陛下,這人倔得很,要不是無時無刻有人緊盯著,再加上將他手腳綁住,嘴巴也塞了封條,恐怕他早就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