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盛霖才去檢查了屍體,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便屍體,他看向陪在身邊的仵作,“確定是自殺嗎?”
得到肯定答案後,盛霖這才擺擺手吩咐人將屍體給處理了。
等屍體下葬後,早得到吩咐的又青悄悄將之挖走,找了信賴的仵作,讓他重新檢查一遍。
“怎麼樣?可是有什麼別的發現?”守在一旁的又青,眼見著仵作神態不對,忙出聲追問。
仵作沒有第一時間搭理他,等仔細確認了一遍後,才道:“他的心髒處有細小的孔洞,不仔細看很難發現,應當是銀針所為。”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自殺了?”又青挑眉。
仵作聞言給予肯定。
又青連忙去稟報盛霖,早有預料的盛霖並不覺得驚訝,吩咐又青將屍體運到一處偏僻的別院裏。
昏暗的房間裏,雕花木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響。
蓬頭丐麵的男人聽到動靜,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一見是盛霖忙連滾帶爬的撲過去。
“我都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盛霖沒有搭理他,而是示意又青將屍體扔到他麵前。
重物落地的聲響嚇了男人一跳,等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後,他更是驚懼不已。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不成還要殺人滅口不成?我可是重要的犯人,你們不能這麼做。”
原來這男人正是關押在牢獄中,被大理寺上報自殺的男人。
他根本就沒有死,早在京兆尹被老皇帝訓斥那日,就被盛霖命人偷偷給換了出來,一直關押至今。
盛霖沒有回答男人問題的意圖,而是道:“你仔細看看這人的麵容。”
男人下意識順著他的話看去,這一看整個人都像是見鬼了般驚駭不已。
“他……他……”
“你想的沒錯,孤找了死刑犯偽裝成了你。”這死屍的麵目與他有七八成相似,再加上臉上蹭滿了血汙,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認不出其中的不同。
“結果沒過幾天他就死了。”說到這裏,盛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理寺給出的死因是自殺,但孤私下讓人重新驗了屍,你猜結果如何?”
男人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不是傻子,哪裏還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眼見他被這變故驚的六神無主,抖如篩糠,盛霖忙趁著他心神大亂趁機套話。
也不知是男人心如死灰,還是起了報複心思,這次他沒在嘴硬,反而交代的特別利索。
“我是李尚書的私生子,一直聽他的命令行事……”
男人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但由於他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特別隱秘的事他根本就沒機會插手,所以知道也不算多。
但這對盛霖來說已經足夠了。
男人吐露出了顧尚書的存在,還有大大小小的十幾位官員,可謂是牽連甚廣,但即便如此,這也隻是冰山一角,可見事態已經嚴峻到何種程度。
“我知道就這麼多了,我那個父親……”提到李尚書,男人的麵目有些扭曲,“他並不算信任我,太過機密的東西他根本不讓我們接觸。”
盛霖聞言卻挑了挑眉,“你說我們?”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差這一件小事了,所以男人也沒瞞著。
“我之前說了我是他的私生子,事實上不止有我,那個男人他圈養了不少女人,生了許多孩子,他對我們統一培養,許諾我們隻要辦好他交代的事,便會接我們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