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喪期間,竟有人還敢公然去花樓聽曲?林姝皺起眉:“小娥,去報官!
“小姐,我這就去。”小娥立刻去執行主子的命令。
兩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可還不見小娥回來。林姝坐立難安,覺得奇怪。京兆尹的衙門離酒樓並不遠,按理說,小娥也該回來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林姝越想越覺得不安,起身也出了門。她想去府衙,差役告訴她,自家大家已經去花樓抓人了。
林姝又匆匆趕往花樓。
花樓。林姝剛邁進門口,就倒黴催地被飛來的一塊碎瓷片砸中了手臂。
小娥眼尖地瞧見自家主子,趕緊跑過來,關切地問:“小姐,您沒事吧?”
林姝搖搖頭:“小傷而已,不礙事。”她看向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不由皺起眉,“小娥,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花樓被砸成這樣?滿地的瓷片碎片和歪倒的桌椅。小娥敢要回話,忽然移到哀嚎聲從樓梯處傳過來。
“饒命!饒命呐!”
這聲音——?
京兆尹!
林姝錯愕地看過去,一個錦袍玉帶地年輕男人,此時雙目赤紅,眼神暴戾,就跟發了瘋一樣,舉著一張梨木凳,就朝京兆尹砸錢。
林姝瞳孔一鎖,連忙喊:“住手!”
可話音未落,那凳子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京兆尹的腿上。
京兆尹抱著腿,痛苦地哀嚎:“娘咧!我的腿啊……”
林姝看向一旁畏畏縮縮的衙役,恨鐵不成鋼地罵:“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扶起你們大人。”
未來太子妃的話,大家不敢不從,趕緊去扶京兆尹起身。
林姝看了眼那發狂的年輕男子,低聲吩咐小娥:“速去四皇子府,讓四皇子帶人過來。”
恐怕單憑這些衙役,還製服不了這個男人。
小娥有些猶豫,擔心其安危:“那小姐您……”
“我沒事,你趕緊去就是。”在主子的催促下,小娥趕緊拎起裙擺,跑出去找救兵。
而此時,京兆尹已經疼暈了,被手下人抬到了門邊,遠遠離著那個發瘋的男人。
林姝走過去:“你家大人情況如何?”
有個衙役嚇白了臉:“大人……大人的腿好像被斷了。”
林姝心裏一驚,趕緊命人將京兆尹送去醫館。
她盯著那個藍袍男人,見其衣著華貴,就猜到不是尋常人,便抓過樓裏的一個雜役,隨口問:“那人到底是誰?”
雜役哆哆嗦嗦地答:“那是廉親王的小兒子盛牧。”
“盛牧……”林姝仔細再腦海中回憶著,卻發現自己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
雜役在一旁小聲念叨:“其實……其實這位爺平常也不這樣的,雖然平時也常來咱們花樓,卻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此話當真?”林姝有些不信。
那雜役卻再三保證:“奴才說得句句是實話,這位爺平常也沒做過什麼太離譜的事,今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突然發瘋似的,非逼咱們樓裏的姑娘唱曲,還砸了碎了一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