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早就在他心裏推演過無數次,盛霖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自信,林姝忍不住看呆了。
對於盛霖的計劃,林姝沒有意見,這方麵她更相信盛霖。
很快,盛霖就命他的人故意留下破綻,讓年家人誤以為自己的老巢被人盯上了,顧不得價格低,急急忙忙找人出貨。
卻不想對方正是盛霖命人假扮的,直接將人抓了個人贓並獲,將人帶到南楚帝麵前。
走私私鹽,這可是抄家的大事。
證據確鑿,南楚帝大怒,當場下旨命盛霖親自前去抄家,整個年家全部被關進大牢裏。
盛霖將他從年家搜出來的一本本賬本,全部一本不差的搬到南楚帝的麵前。
南楚帝才發現年貴妃和年家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個生意已經做了好幾年了。
這些賬本裏不但記錄了年貴妃和年家人這些年賺的所有銀子,還有年貴妃送禮的賬單。
那麼一大筆銀子,可再也說不出來像正常維係感情這樣的鬼話了。
南楚帝暴怒,當場下旨,抄年家滿門。
至於年貴妃,雖然南楚帝恨不得她去死,但是到底多少年的感情,兩人之間還有一個皇子,哪怕就是看在五皇子的麵子上,南楚帝也不能賜死年貴妃。
不過再見她是不可能的了,不顧年貴妃在得知年家消息以後,就跪在宮門口,南楚帝下旨,將年貴妃打入冷宮。
“陛下。”盛之榆跪在大殿之上,眼睛猩紅:“兒臣求您放過母妃!”
“放過?”南楚帝沉著臉,眉頭微微皺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盛之榆,“你可知道她做了什麼,就來求朕放過她?”
盛之榆砰砰磕了兩個頭;“兒臣知道,可她畢竟是兒臣的母妃,兒臣不能無動於衷!”
看著盛之榆這幅模樣,南楚帝忍不住皺起眉頭,許久,緩聲道:“朕下過的旨意,沒有兒戲,不可能隨意收回。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母妃犯得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朕已經網開一麵,恕她死罪,你還要朕怎麼繞過他?”
“難道讓她繼續好好做她的年貴妃嗎?”南楚帝閉了閉眼:“那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朕?”
南楚帝越說下去,心裏對盛之榆越失望,想要救他母妃是一片孝心,可卻不分是非,不知對錯。
難道不是年貴妃犯錯在先嗎?
年家人能走私私鹽,全部都是年貴妃在背後指揮,可以說年貴妃才是那個幕後之人,還要他怎麼饒恕他母妃?
皇帝深感疲憊:“罷了,你出去吧。”
“不,陛下,兒臣不走,您不繞過母妃,兒臣就一直跪在這裏!”
聽著盛之榆語氣裏的威脅,南楚帝冷笑一聲,“好,好的很,朕倒是不知道朕的兒子這般有孝心。”
“既然你們母子情深,那你也陪著你母妃一起被罰吧,從即日起,皇五子盛之榆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