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的病情逐漸穩定了下來,林姝打算再過兩日就去尋盛霖。
不管他願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裏修養,她都要知道他是否安然無恙。
或許是不經念叨,這會兒寶哥兒便跑進來道:“長姐,先生回來了。”
林姝心中一喜,喂楚氏喝完粥,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將前幾日為盛霖買的那套衣服抱在懷裏,便走了出去。
見他穿的還是那身衣服,隻是沒有了背楚氏時沾上的血跡。衣服依然破舊,卻無異味。
“先生這些日子去了哪裏?”知道這話不該她林姝問,可又覺得這些日子裏,自己為他擔心不已,不問問又不甘心。
盛霖知道,就楚氏的事,都已經夠讓她焦頭爛額了。卻還能想著他,頓覺心裏一暖,隻是麵上不顯。
見他不說話,林姝也沒有繼續刨根究底,隻是將衣服遞到他手上:“你身上的那套衣服就別穿了吧,去將這套換上,看看是否合身?”
盛霖捧著衣服,見其做工精致,是套紫袍金帶常服。
“前些日子所賺的錢,你不是都已經花光了嗎?怎麼還買這麼貴的衣服?”他問。
林姝聞言頓時紅了臉,“別問那麼多,你先去把衣服換上。”
去成衣鋪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覺得這紫袍金帶最適合他。
明知道自己囊中羞澀,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將這套衣服買了下來。
盛霖沉著臉,想到了某種可能,將她手腕露了出來,隻餘白皙肌膚。
果然,那隻玉手鐲應該是被她當掉用來買衣服了。
林姝有些不自然的抽回手,“你先穿上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見她如此,他也沒再說什麼。
隻把衣服抱在懷裏,並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林姝也不再催促,將手帕拿了出來,正好她還有事要問他:“這塊手帕,你可曾見誰用過?”
她本想問楚氏的,見她精神欠佳,人也還很虛弱,便不敢拿這事來刺激她。
盛霖接過手帕,把那繡有‘林’字樣的一角給她看,道:“不曾見過,隻能確定此人姓林。”
“不知先生可有辦法?將這個凶手引出來,讓其繩之以法。”
聽到她還是這樣喚自己,讓他不禁拿姬修做對比,想著這兩者之間的距離,未免也太遠了一些。
“其實我不過長你兩歲,直接叫名字就行。”他一臉認真的糾正。
林姝不是扭捏之人,點頭算是應了他的意思。繼續道:“物證是有了,等娘恢複得好一些,再問她是否記得此物的主人。”
楚氏因為傷了腦袋,現在連久坐一會兒都會覺得頭暈得厲害。
如此,也就隻能待她恢複到能下地,再問她這件事情也不遲。
“有件事情想問你,給我娘治病的那個秦禦醫,是不是你請來的?”林姝思來想去,也就盛霖請來禦醫的可能性最大。
雖說他常以乞丐的身份示人,但與他相處下來,言談舉止都不像是一個乞丐該有的。
她也曾去過乞丐們最喜歡待在那裏乞討的幾個地方,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剛才隻聽寶哥兒說林夫人醒了,沒聽他提起過什麼禦醫。”林姝見盛霖驚訝的樣子不像作假,心中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