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巧舌如簧,必然能夠讓楚皇有所行動,也該早早準備起來了。
見淩月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玉痕有些不明就裏道:“公主,您怎麼了?”
“沒事。”
淩月回過神來,目光久久落在麵前這座小小的宮殿上,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道:“好好收到寢殿裏,本公主要時常拿出來欣賞。”
“是。”玉痕答應一聲,想了想又道:
“剩下這些賀禮奴婢會一一登記入冊,收到庫房裏去,若有什麼特別的,再拿來給公主瞧。”
“好。”
淩月有些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吩咐道:“告訴外麵的人,本公主累了要好好歇息,今天誰來都不見。”
這個時候了,還能有人來?
玉痕還以為淩月不想見真寧大長公主那些人,點頭道:“是。”
淩月沒再說什麼,徑自往內殿去了。
明明人已經極度困倦,但卸了釵環躺在床上卻是半分睡意也沒有,隻在腦海中盤算著手裏的兵力糧草。
不戰而屈人之兵,自是上策。
如若不成,今年就實實在在有三場硬仗要打。
打贏了,大夏朝在這片土地上將無人能敵。
所以她不能失誤,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失誤!
累的狠了,人也迷迷糊糊睡過去,待淩月再次醒來時,已近黃昏時分。
玉痕幾次想喚醒淩月,見對方好不容易能睡個踏實覺,也沒忍心驚動,這會兒立刻回稟道:
“公主,奴婢侍奉您梳妝更衣,還要去赴晚上的家宴呢。”
這是姬文旻登基後第一次舉辦家宴,淩月這個攝政公主必須要盛裝出席,以彰顯身份地位。
淩月才睡醒,腦子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隻搖頭道:
“你派人去勤政殿通傳一聲,就說本公主身體不適,就不參加家宴了,由母後和旻兒主持即可。”
額?
玉痕愣了愣,幾乎脫口而出道:“公主,您這個時候缺席,是不是……不太妥當?”
雖然公主和皇上拌嘴的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但這宮裏向來沒有不透風的牆,想必這會兒已經傳揚出去了。
若再缺席家宴,明晃晃不給姬文旻顏麵,這姐弟不和的傳聞,可就差不多要坐實了。
“的確不妥的。”
淩月打了個哈欠,腦子漸漸清醒起來,一字一頓道:“我自有打算,你傳信去就是。”
“好。”
玉痕知道淩月跟姬文旻的不和隻是演出來的,但想起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人心都是善變的,如今沒有嫌隙,不代表一直沒有嫌隙。
穩妥起見,玉痕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往勤政殿走一趟。
毓秀宮在內宮,距離勤政殿著實不近,待玉痕匆匆趕到勤政殿時,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了。
小孩子的精神總是恢複的快,姬文旻下午睡了一覺,這會兒已是精力充沛,見著玉痕微微挑眉道:“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大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