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午出公司時,見到前方惹眼的場景,舒靜曼立馬就明白了為何早上翟景軒會神采飛揚地對著她招手大聲說著再見了。
公司前馬路邊,翟景軒開了一輛大紅的敞篷跑車,張揚地停在路邊。他本人還是早上的裝束,隻是摘了大大的墨鏡,隨意地靠著車身,任憑來去的人打量,目不斜視,琥珀色的眼底卻是濃濃的厭惡和不耐煩。身旁不遠處是幾個墨鏡黑衣男子。
一個黑衣人這時走上前,小聲地對他說了句什麼。
隨後,原本目光渙散的人抬頭看向前方某個方向,在看到是自己要找的人後,真個人一下精神。
舒靜曼腦中“轟”的一下,前方那道身影同另一道愛開紅色跑車張揚高調的身影重合。梁淩風!隻是梁淩風已經好久沒有出現。
“舒小姐,少爺有請。”剛還在翟景軒旁邊的一黑衣男子上前攔住了她的道路,道。
翟景軒得意地看著舒靜曼走來,琥珀色的眸子神采飛揚。
“你怎麼還在?”不是說他會走了的嗎?
“什麼叫怎麼還在?!”翟景軒立馬炸毛。
“沒什麼。”舒靜曼心虛笑著,“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請你吃飯,本少爺不想欠人。”翟景軒理由充足。
舒靜曼連忙擺手,“不用了。”
“本少爺不想欠別人人情!”翟景軒不滿地重複。
舒靜曼好笑地看著這個聲稱不想欠人情要請她吃飯態度還這麼差的小屁孩,吃飯而已,也沒什麼好為難的,隻是這態度……所以她故意裝模作樣地偏頭想了想。
“怎麼?”翟景軒見她要說話,問道,隻是他說話的速度有些快了。
舒靜曼一副“為難”的樣子,“那好吧。”
“哼。”翟景軒滿意地坐上了車,隨後又小聲嘟噥了一句,“我隻是不想讓澤哥哥生氣。”
“什麼?”
翟景軒瞪了她一眼。
脾氣好大,舒靜曼默然。
車上,舒靜曼正要閉目養神——
“秘書,你和我家澤哥哥是什麼關係?”
“你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
“你身材也不怎麼樣啊?澤哥哥怎麼看上你的?”
“長得也是勉勉強強。”
“多久了?”
……
一連串的問題像金魚吐泡泡一樣從旁邊坐著的翟景軒嘴裏冒出。
這……
還沒從這小屁孩怎麼知道中的回過神來的舒靜曼竟是一句話也答不上,看著他一口氣問出很多,啞口無言。
不過聰明敏銳如翟景軒,直接當她是默認了。不要問他為什麼,原因是昨天澤哥哥的電話就說明了一切,現在他隻是親自確認一下。
然後舒靜曼就遭受了翟景軒刀一樣雪亮的眼神的第二輪淩遲,看得她心裏直發毛。
“頭發亂。”
“皮膚幹。”
“眼睛不夠深邃。”
“手指不夠修長。”
“胸看起來很小。”
“腿還沒有我的長。”
“衣服難看死了。”
遭受淩遲的舒靜曼:“……”
好半響,挑剔完了翟景軒終於抬起了頭,似是不願再多看。
過了一會,忽略了什麼問題後終於發現的人又轉頭打量了舒靜曼一眼,眉頭一皺,問道。
“你多大了?”
終於有個自己可以回答的問題了,舒靜曼鬆了口氣,本不想跟著傲嬌的小屁孩理論,但是士可殺不可辱!剛要義正言辭地告訴麵前的小屁孩自己早已成年,二十快有一,尊老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對她說話最好客氣點時,就聽到翟景軒緊跟著來一句。
“看起來像個未成年。”
“中國的法律不是不能和未成年發生關係的嗎?”
“澤哥哥不會犯罪吧?”
邊說邊皺眉思考,倒真是為穆煜澤十足擔心來著。
“翟景軒!”脾氣再好的人,也有爆發的時候。尤其是麵對一個比自己小,傲嬌得不得了不懂尊老的家夥。
“脾氣也不怎麼好嘛。”翟景軒撇著嘴,緊跟著評價道。
舒靜曼:“……”我不說話行了吧。
煜認識的人,果然都是奇人啊。
翟景軒則是心情大好,拉著舒靜曼去一家酒店大吃一頓,結賬時也不用舒靜曼了,開心地大呼一聲結賬。舒靜曼本以為他是叫服務員,剛想要提醒說這家酒店要去櫃台結賬,但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個黑衣男子應了他後,就默默不說話了。怎麼忘了著家夥傲嬌是傲嬌,也是傲嬌得有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