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剛剛朦朧,在五光十色彩燈裝飾下的一家pub裏,音樂聲就已震天動地,舞池裏的人群隨之瘋狂搖擺著身軀。醉生夢死的迷醉形容這裏正好恰當。
米初雪坐在吧台前,醉眼朦朧地掃了眼周遭的光景,將手裏的液體一飲而盡。
“田小姐,既然你接受了我們的條件,就請自重!”
“我知道,我隻是……”
“不必多說,請你離我們家小姐遠點!”
“我、我知道了。”
為什麼?為什麼有錢人就那麼氣勢淩人?有錢就可以看不起人嗎?有錢就可以隨便踐踏人嗎?為什麼啊?
米初雪不禁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就要伸手拿另一杯。
吧台裏的服務員看著這個早已是醉眼朦朧的女孩,見她穿著打扮與這裏麵格格不入,容顏更是清麗,想著不是這裏來消遣的那些客人,於是忍不住好心提醒到:“小姐,你喝多了。”
誰知正是這句話卻惹得米初雪的怒吼:“是不是嫌我沒錢不給我喝啊?”
“不是不是。”吧台裏的服務員沒想到這位小姐居然這麼激動,連忙說道,“來者是客,我們都一視同仁。”
“那好,給我再拿十杯來!”米初雪突然一下把錢包掏出砸在服務員麵前,大聲吼道。
“是是。”服務員見此,立馬給米初雪另加了十杯。這種醉酒的客人他們見多了,這種時候還是滿足他們的好。
隻是等服務員調過頭來時,吧台前的小姐已經離開了。
看了看手裏的錢包,那位小姐的錢包還在這啊。
服務員搖了搖頭,順手把錢包收了起來。想著那位醉酒的小姐一會會找回來。
舒靜曼搖搖擺擺地向一邊有座位的地方走去,她確實是有些醉了,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她隻是難過,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不遠處,有人恰好目睹了這一切。
保守的厚外套,抬起時是一張沒有化妝的年輕麵孔,踉踉蹌蹌走前角落的腳步。和這裏一群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人相比,她確實是很特別。
有趣。
有人打了一個響指,目光看向那道向這邊走來的身影時多了一份意味。
“劉總,看上哪位妞了?”旁邊的人見此,問道。
“對對,不管你看上哪個,我們都幫你把她給弄過來。”旁邊坐的另一人也是了然,說著好話。
“噓。”為頭的人這時噓聲,盯了一眼遠處的那道聲影,小聲說道:“不急。”
旁邊的兩人立馬噤聲。
米初雪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趁著意識還清醒,她必須要回家了。
酒吧裏很熱,她脫了身上的外套,裏麵的粉紅打底小裙立馬就露了出來,年輕女孩那種纖細、曲線玲瓏的身子隨之而現。
想到回家,又是煩悶,米初雪不自覺又多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精。
一個年輕單身漂亮的小姐獨自在一旁喝著悶酒,玲瓏的背影看上去總是惹人犯罪。有人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小姐,一個人喝悶酒啊,要不和我們一起去跳舞。”
“小姐,一個人喝酒多不開心啊。”
米初雪低著頭,沒有理會上前搭訕的人。
“小姐,我邀請你去跳舞。”
“小姐,要不和我聊聊。”
……
見米初雪不予理睬,有人上前想要直接拉住她。
“滾!”米初雪大怒,身子一偏,躲開了那人的手。
這些無聊的人。
被甩開手的人見米初雪生氣,不但不怒,反而一笑,重新把手搭了上來。其他圍上來的人也是同樣靠近米初雪。
“還是個有脾氣的主,我喜歡。”
“這妞我要了。”
“有味!”
……
米初雪見這些人不退反進,一時又甩不開他們搭在自己身上的髒手,心裏很是緊張,隻得大喊:“放開我!”
“小姐,這裏太嘈了,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有人嘻笑出聲。幾人拖著米初雪就要往外走。
“你們放開我!”
“救命!”
米初雪哪見過這樣的情形,醉酒後身子軟綿綿的也提不起神,整個人嚇得大喊,希望周圍的人能上前幫忙趕走這幫人。
酒吧裏吵鬧得要命,她的聲音隻能淹沒在其中。再說來這裏的人都是來尋歡作樂的,一個醉酒的小姐胡言亂語罷了,就算聽見了,誰又會關注這些。
“你們放開我,不然我就報警了!”米初雪已經被人拉扯著快到了酒吧門口,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已經害怕得大哭起來。
“小姐,我們隻是想和你聊聊,不要這樣凶嘛。”有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求求你們,放開我。”米初雪已經害怕得哭出了聲,心裏已經絕望。
“放開她!”一片吵鬧中,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堵住了這幫人的去路。
“你又是誰?敢來打破老子的好事!識趣的最好滾遠點!”這幫人在酒吧裏橫行霸道慣了,見到居然有人敢上前來找茬,簡直就是找死,不由好笑。
“沒聽見嗎?放開你們手中的這位小姐。”來人淡淡開口。
“滾遠點!”擄住米初雪的這幫人見這人還不知死活的想要挑釁,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