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她重複,慌忙跑出了咖啡廳。
“我不會要的!”她跑到那位高貴傲慢的貴婦人麵前,把支票遞了過去。她當時很生氣,口氣裏都是被人看低的憤然。
“米小姐,這支票要一周後才會過期,你先保存著。識時務者為俊傑
好好考慮考慮吧。”高貴自恃的田太太聞言,對米初雪的憤然絲毫不以為然,也沒有接過米初雪的鈔票,而是說道。聽她的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
“我和笑笑是朋友,我不會要的!”她當時更加氣憤,大聲地說道,惹得咖啡館站在門前的侍應生都看了過來。
“田小姐,你會要的。”高貴的貴婦人這時倒仔細從頭到腳看了她一眼,篤定地慢聲說道。她很自信。
這讓她沒有再說話,而是手裏拿著那張輕飄飄的支票,看著那位篤定的貴婦人傲然地坐車而去。就在她身後,咖啡店裏一男一女的侍應生看著她,他們雖然沒有明白事什麼狀況,眼裏卻透露出同情。
當天回家的時候,對著那張支票,長時間地發呆。
而就在晚上的時候,那位似乎還是不放心的貴婦人再次給她打了電話。
“米小姐,你對我女兒倒是挺關心的。這樣吧,我再加五萬。”
“田太太,我——”
“米小姐,據我所知,你們家現在經濟能力十分有限,連住的房子的錢都沒有付清。”
對方把她的家庭調查得這麼清楚,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是,她很有自尊,也很有骨氣,可是,她的媽媽是名幾年前就下崗的公司職工,現在是一名徹徹底底的家庭婦女。她的爸爸呢,也隻是名普通的高中教師。而她家的房子呢?還是十幾年前按揭付款買的,到現在也還沒付完賬款。那位田太太又沒說錯,她為什麼要反駁?
“田太太你放心,我會遠離裏的女兒的。”最後,她很鎮定地說道。
“支票我會讓人寄給你。”那方的人冷冷地說道。在她心裏,她肯定已經把她之前拒絕的姿態看著是假惺惺般的討價還價了吧?
她已經說不出話連她也是這樣覺得的呢?
就在那天晚上,她整整在房間裏哭了一個小時,然後,她去洗手間裏洗臉,對著鏡子笑了。
再到第二天早上,告訴爸爸媽媽自己這月領到了工資,房子的欠款可以一次性還完了。
爸爸媽媽很開心,直誇自己女兒就是有本事,媽媽親自把要上班的她送出家門,連有些悶的爸爸也起身誇了她兩句。
在他們心裏,當上了主管就快要晉升為女兒,現在工資已經可以把房子欠款一次性付完,當然是很有本事了。
她也很開心。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有本事呢。
“初雪姐,你怎麼在發呆啊?我叫你好幾遍了呢?”一邊吃完飯的田笑笑叫著米初雪,打斷了她的深思。
“哦,沒事,剛好走神了。吃完了嗎?”米初雪低聲道。
“嗯嗯,我們走吧。”田笑笑已經起身站了起來,跑過來拉著她的手臂,拽得很緊,說道。
“好的。”米初雪笑,回答道。
兩人手挽著手走回公司,關係似乎恢複如初。
在看到前麵一起走著的兩道身影時,米初雪也沒有再去多看細究,拉著田笑笑向右麵的電梯處走去。
就在米初雪剛剛看過去的地方,是從外麵一起吃完飯回來的穆煜澤和舒靜曼走在一起。
她舒靜曼就是一個小小秘書,長期和穆煜澤走在一起後,發現公司也沒人多說什麼,因為大家心裏都覺得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之後,舒靜曼想起來,才發現他們間的種種,是有多少人都不看好。
這個周天正好就是韓棟的生日。按每年的慣例,梁淩風齊睿等人是要為他湊一桌的。具體時間就定在了晚上八點。
韓棟、齊睿、齊銳、梁淩風和穆煜澤,還有從國外回來不久的林陽,幾人雖然平時打打鬧鬧的,多年一來,彼此間關係倒是不錯,用韓棟的賤賤的話來說,就是:他們間的友誼天長地久,不是親兄弟,也甚是親兄弟了。
說這話的時候,梁淩風正在和一美女玩著紙牌,美女玩輸了,正脫下了最後一件背心,剩下裏麵的布料少得可憐的火辣內衣,配上那美女火辣的誘人身材,倒是一道風景。
“哎呀。”美女嬌聲叫道。她剛剛脫下衣服,坐在沙發上沒有坐穩,“一不小心”就向低下傾了下去。
梁淩風嘴角邪邪一笑,伸手拉住了我見猶憐的美女,那句“小妖精”還沒出口,乍然聽見韓棟的話,轉頭不屑地向他看去,說道:“誰和你是兄弟了?”
就連一旁一直安靜坐著的齊睿,也是掏出一麵他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欣賞了自己的天妒容顏後,語調詭異地衝著韓棟說道:“我長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齊銳和林陽也是不以為然地掃了韓棟一眼。穆煜澤倒是不在場。
“你們——”韓棟氣得跺腳。他說的都是對的啊,哪裏說錯了?梁淩風這家夥,活得不耐煩了,看他下次不把他關在大牢裏幾天。還有那個齊睿,長得陰柔怪氣,像個女人似的,他沒說他是女人就是好的了,還說比他好看,開什麼玩笑?至於齊銳和林陽,雖然話很少,但他們同樣也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