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澤進了臥室,倒是關上了門。
舒靜曼看了看手上的表,今天上班是遲到了。
穆煜澤穿衣的速度快得驚人,絕對不到一分鍾就出來了,正好瞥見舒靜曼看表還未抬起頭的動作。
舒靜曼見他走出,詫異地抬起了頭。這人穿衣服的速度——真的是神速。
“走吧。”舒靜曼笑著說道,拿起了旁邊的包,想著如果坐他的車的話,那就不會遲到了。
“我還沒洗漱。”穆煜澤皺眉看著舒靜曼的動作,說道。
“啊。”舒靜曼心裏雖然緊張著上班時間,見穆煜澤這樣,想著他有潔癖,那麼愛幹淨,不洗漱肯定是不行的,於是笑了笑,輕鬆地說道:“那、那你快洗漱吧。”
穆煜澤果然向洗漱台走去,見穆煜澤轉身,舒靜曼在沙發坐下,不時看表,哪還有剛剛輕鬆的樣子。
焦急的舒靜曼突然想到一件事,頓時放下了包,跑向洗漱台,邊跑邊說道:“等一等,忘了給你拿毛巾了,我馬上就拿給你。”
卻在看到穆煜澤手裏扭著的毛巾頓時傻了眼,那是她用的毛巾。
穆煜澤聽她這麼說,也沒停下手裏的動作,而是用毛巾繼續摸了摸俊臉。
舒靜曼頓時愣住。
“怎麼了?”穆煜澤放下手裏的毛巾,本來還想刷牙的他發現沒有牙刷,隻好作罷,轉頭看著舒靜曼衣服傻呆呆愣住的樣子,不解問道。
“那個,那個是我用的毛巾。”舒靜曼緩了口氣,小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穆煜澤奇怪地看著舒靜曼,她怎麼了,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你剛剛用它洗臉了。”聽穆煜澤這樣說,舒靜曼以為他沒有反應過來,解釋道。
“是啊。”見舒靜曼怪異的表情,穆煜澤更奇怪了。
他用她剛洗過臉的毛巾洗臉,這個是那個潔癖成性、一間衣服不穿兩天的穆煜澤嗎?
舒靜曼暈了。
“放心吧,我不嫌你髒。”穆煜澤拿著旁邊擦手的帕子擦了擦手,從舒靜曼身邊走過,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的口氣,似乎是在說:你舒靜曼雖然髒,我不嫌你髒,快來感恩戴德吧。
“你——”舒靜曼一聽穆煜澤這話,頓時就有些置氣。說得她好髒似的。
“嗬嗬。”穆煜澤開心地向前走了。
“不是說要上班嗎?要遲到了。”
“對對對,我們馬上走。”舒靜曼如夢初醒,趕快拿起沙發上的包,追了上去。
到了樓下,這次不等穆煜澤邀請,舒靜曼自己就坐上了車。
“我們走吧。”係好安全帶,舒靜曼看了看旁邊的人,笑著說道。
黑色的蘭博基尼於是在清冷安靜的小區穿梭而去,經過一個站了好些人的公交站牌。
身後。
“咦?剛剛那輛過去的車裏坐的人,怎麼看著有點像靜曼啊?”
“你看錯了。”
“是嗎?也是,那輛車好像是一輛蘭博基尼呢,一看就價值不菲。”
……
“哎呀呀,嘉年學長,我的車到了。拜拜。”
“嗯。”
舒靜曼不情不願地坐在一家餐廳裏,飛快地吃完早餐,然後看著對麵慢條斯理優雅吃著早餐的人,心裏焦急萬分。
“不用看了,你已經遲到了。”專心吃著早餐的穆煜澤難得回了她一句。
舒靜曼恨恨地盯著他,見對麵的人還是那麼慢條斯理、絲毫不緊張地吃著早餐,頓感挫敗,悶悶地說道:“你是老板,當然不用怕遲到。”就因為對麵這人,自己這個月的全勤獎落空了。
穆煜澤聽她這麼說,不予理睬,瞥見她氣惱的樣子,嘴角弧度微揚。
就在之前——
“還沒到公司啊,我們不在這下車。”舒靜曼見車子突然停了,奇怪地看了看旁邊的人,說道。
“早餐。”穆煜澤好死不死地吐出兩個字,然後走下了車。
“別——”舒靜曼還沒說完,穆煜澤繞過車前身,把她這邊的車門拉開了。
“我們不吃早餐了好不好?要遲到了。”舒靜曼乞求道。
“下車。”
“我……”
見舒靜曼堅持不下車,穆煜澤幹脆一把把她拉下了車,然後強勢地直接把氣惱著急的她拉到了餐廳。
周圍人看到的是:一個嬌弱的小女生緊緊依偎在高大挺拔、英俊不凡的男人懷裏,動作太過親密,小女生的臉都不怎麼看得清楚。
真實的情況卻是:“乖乖和我去吃早餐,不然……不然我就昭告大家,你偷看了我的躶體。”男人邪笑著,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舒靜曼的耳邊威脅道。
對於不小心看了他躶體這件事,舒靜曼已經解釋過她不是故意的,可惜,作為委屈的一方,穆煜澤就是不依不饒。他一向不按常規出牌,舒靜曼還是相信他的行動能力的,隻好順從,隻是希望早餐能很快結束,以他的車速,應該還是能趕到公司的。
隻是現在,看對麵這人吃東西的速度,她默默地放棄了她的全勤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