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輛豪車,從穆煜澤口中說出來,像買棵大白菜菜一樣簡單。
要是平時聽別人這樣說,舒靜曼頂多腦中會說一句:這人真是土豪。隻是,穆煜澤突然這樣對她說,她還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不、不用。我打車也挺方便的,還有,我的駕照都考了幾年了,那些東西估計早就忘完了。”
“忘完了就再學。”穆煜澤同樣想都不想就回答了舒靜曼的問題。
“沒有時間。”舒靜曼撓了撓頭發。
這倒是個問題。穆煜澤皺了皺眉好看的眉頭。
“沒事的,公司到我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我可以打車、坐公交車。”舒靜曼笑了笑,說道。其實忘了是個問題,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接受他的饋贈。太貴重的東西,她承受不起。她知道,穆煜澤送東西,肯定非富即貴。
“打車不安全,坐公交車也不安全。”穆煜澤蹙著眉頭,不以為然地說道。
“真的沒事。”
前麵有個急轉彎,穆煜澤的目光轉停在了方向盤上,沒有作答。
舒靜曼掃了掃外麵的光景,一排亮得閃眼的路燈頓時映入眼簾。原來已經到她公寓小區外的交叉路轉角處了。
舒靜曼微微搖開了旁邊的車窗,看著外麵像月光般傾瀉而下的燈光,兩麵的街道都被照得通亮,忍不住轉過頭看了看駕駛座上的人。說起來,這一切都要感謝他。
車子在舒靜曼公寓樓下打了一個轉,緩慢停下,舒靜曼拉開了旁邊的車門,一腳踏下了車子,剛要轉身給車上的穆煜澤道別時,才發現穆煜澤已經熄了車燈,並且比她還先一步下了車。
其實舒靜曼是想說:外麵有點冷,讓他就別下車了。
正想著,穆煜澤已經繞過了車前身向她走來。
舒靜曼看著走過來的人,扶著車門的手一頓,微笑,這時——
“靜曼?”不遠處,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叫道。
舒靜曼一愣,穆煜澤的腳步也是同時一頓,向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車子前麵,張嘉年滿頭大汗,麵色泛紅,他剛在小區的運動場地運動完回來,順便就經過了舒靜曼的樓下。看著三樓右邊還沒亮燈的公寓,有些默然,本來打算就走的,穆煜澤的車突然開上來,他不得不退到一邊,皺眉看著車上的人走下車。隻是看著正對著他這邊的車門走下來的人,很像是靜曼,於是他不確定開口問了句。
隻是他沒想到車上走下來的人真的就是舒靜曼。
“靜曼,怎麼是你?”張嘉年開口問道,一邊走向舒靜曼。
“學長。”舒靜曼看著走過來的人,忍不住皺眉。自從上次晚上張嘉年突然又對她表白後,這幾天都沒再見到他。
男的?還是認識的人?
穆煜澤蹙眉看著前方走來的張嘉年,聽到舒靜曼叫對方後,剛才頓下的腳步繼續邁步向舒靜曼走來。
“你是誰?”
“你是誰?”
兩道不滿的男聲幾乎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