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休了半個月假的張遠明終於回了公司。
隻是一向沉穩平和的人,臉上居然隱隱透露出幾絲疲憊,倒不像是個休完假回來的人。舒靜曼進公司的時候恰好碰到同是上班的張遠明。
“遠明哥。”
“hi,靜曼,早啊。”
舒靜曼點頭,笑,“你也很早啊,是回來上班的嗎?”
“是啊,假休完了,再不回來上班誰給我發工資啊。”說罷,張遠明故意擺出了一張苦瓜臉,之間隱藏的疲憊隱隱可見。
舒靜曼被他的樣子逗笑。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舒靜曼抬頭正好掃見他眉間的疲憊。
“哦,是嗎?”張遠明邊說邊伸手摸了摸臉,不敢相信地問著舒靜曼,舒靜曼肯定地點頭。“故意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一想到要上班,心裏就是各種糾結,然後就一直沒睡著。”
聞言,舒靜曼不敢置信地問道:“遠明哥,你這麼厲害也害怕上班啊?”她可聽同事說他能力特別出眾的,之前還是銷售部的經理,由於業績出眾,曾一度是總經理的熱門候選人,隻是不知怎麼的,後來他突然申請調到了行政部。
“當然,穆總可是很凶的,一不小心就會讓我走人的。不過你聽誰說我厲害了?”張遠明突然一笑,忍不住摸了摸舒靜曼的頭,說道。
想到總是一臉漠漠然的那人,批評人時的毫不留情,對於他很凶這一點,曾親身體會過的舒靜曼還是表示讚同的,在穆煜澤的領導下,穆氏嚴格秉承唯才是用的原則,所有員工都是拿數據拿業績說話,要想渾水摸魚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穆總確實很凶。”舒靜曼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對於張遠明的第二個問題,如是說道:“你本來就很厲害啊。”
張遠明笑得更開,溫潤的俊容生氣一片,突然瞥見斜後方走來的人影,於是低頭,一下湊在舒靜曼耳邊小聲說道:“你說咱們討論穆總的壞話,要是他知道了會這麼樣?”
舒靜曼直覺性搖頭,那還用說嗎,肯定死慘了。
“可是他似乎已經聽見了呢。”張遠明抬頭,悠悠地說道。
“什麼?!”舒靜曼被張遠明的話嚇了一跳,神情很是激動,立馬轉過眼四處看去。
好死不死的,穆煜澤那道漠然的挺拔身子正站在他們身後,目光悠長深邃,看不清表情的正望著她,舒靜曼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然後又立馬用手捂住。
好在這時麵前的電梯門開了,舒靜曼逃避似的一下蹦進了電梯。
張遠明對著身後的人輕輕點了點頭,神情泰然,完全看不出像他之前所說的半分畏懼,隨後進了電梯,好心地幫舒靜曼立馬摁下了關閉的按鈕。後麵有等電梯的員工還沒反應過來,前麵的電梯門卻已經合上了。
穆煜澤麵色冰冷,冷冷地瞧了眼上升的電梯,轉身進了另一方的總裁專用梯。
這個張遠明,不是說休假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遠明哥,你剛剛怎麼不提醒我啊?煜、穆總生氣的話很可怕的,我們說不定都會被批評呢。”舒靜曼擔心地說道,中間差點就叫了穆煜澤的名字,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立馬改口,不過幸好說的小聲,張遠明並沒能聽見。
“沒事,玩笑而已,他不會找我們麻煩的。”張遠明被舒靜曼單純的傻呆樣子逗笑,說道。
“真的嗎?”
“當然了,男人是沒那麼容易小氣的。再說我們也是實事求是,要是他不滿找你的話就說我說的。”
“嗯。”舒靜曼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先走了,加油!”張遠明的樓層已經到了,對著舒靜曼眨了眨眼,提著公文包出了電梯。
舒靜曼伸出空的一隻手對他招了招。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頂樓,兩扇門隨之自動打開,提了提肩包的細帶,舒靜曼微低了頭走出。
頓在前方的那道身影陡然讓她停了進步。
怎麼會?
明明總裁專梯就要快好多的,她還以為等她上來時他已經到了辦公室了。
見舒靜曼愣在原地不走,穆煜澤幹脆自己抬步過去抓人。
“那個,不是故意的。”舒靜曼以為穆煜澤等在電梯外是因為之前他們說他凶的事生氣了,看著穆煜澤高抬向自己走來,立馬解釋到。
“不是說了不準和他走一起的嗎?”穆煜澤冷沉沉地開口質問到。
什麼?舒靜曼沒想到穆煜澤開口是要問這個,實話實說道:“我們剛剛在大廳湊巧碰見,然後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