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靜曼頭昏地走出了酒店,可能是自己昨天喝多酒的原因吧,她感到有些悶悶不樂。
外麵燈火璀璨,車水馬龍,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晃得人眼睛發酸,來來往往的依舊有人在穿梭,果然是不夜城,夜晚也和白天無二。
舒靜曼掃了掃不遠處的十字路口中間的一個巨大噴泉池,水花飛濺,燈火下五彩繽紛很是漂亮,卻也晃得她本就暈眩的腦袋更加昏沉。
舒靜曼隻得趕快收回視線,一邊傻氣地伸手放在眼睛前麵,想要阻擋來自四處霓虹燈的光彩,這時看見有輛空著的taxi正像她這個方向開來,“空車”兩字標誌上的紅色指示燈在微微夜色下不停閃爍,舒靜曼欣喜地攔下了它。
車子到小區隻花了二十多分鍾,小區不比市區裏到處燈光閃爍,這裏的天明顯還未亮,要不是有那幾盞昏黃的路燈照著,完全就是漆黑一片。
舒靜曼走下車時,陪伴她的就隻有那兩盞昏黃孤寂的路燈,提了提神,加快腳步眯著眼飛快地向公寓樓下移動。似乎就像人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按下了開關,樓道同樣有些昏黃的燈光亮了起來,舒靜曼不敢停留,三步並著兩步地爬著樓梯。
終於到了自己公寓門,舒靜曼毫不猶豫地把手裏從車上就準備就緒的鑰匙對準了鑰匙孔,“哢嚓”一聲,門開了,舒靜曼急忙一把推開了門,然後同樣迅速地關上了門,一邊開了玄關處的燈。
想到之前一路走上來的黑暗,舒靜曼還是忍不住後怕。她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小了。
屋內除了她剛開的玄關處的燈,一片漆黑,臥室裏的門是未開的,但裏麵同樣沒有開燈,這對舒靜曼來說是不太適應的,她習慣了睡覺也要把燈開著,不然就會害怕得睡不著。
江芳怡應該還在熟睡,舒靜曼打開了客廳裏的燈,但江芳怡不喜歡睡覺開燈,說燈光很刺眼,怕客廳裏的燈騷擾到她,舒靜曼躡手躡腳地移步到臥室方向,想要把臥室門關攏。
關的時候隨意就掃了一眼臥室裏,可是就這一眼,就讓舒靜曼瞟到了床上疊得工工整整的被子。
芳怡沒在裏麵?
舒靜曼索性推開了門,看清床上確實沒有人,隨手又摁開了牆壁上的開關,臥室裏頓時亮了起來。
周五是元旦節,不用上班,連著周六周天,總共就有了三天的假期。
本來想著回來在睡個回籠覺的,靜曼這時也沒了睡意,隻是想著江芳怡為什麼也沒回公寓。
身上的衣服還殘留一股刺鼻的麻辣味,當然還有啤酒的味道。舒靜曼趕緊換下。
突然回想昨天晚上好像有股清新的味道一直傳到她的鼻息,很舒服的味道。
肯定是她昨晚喝醉得厲害,把身上這種混雜的怪味也當成了香味了。說道喝酒,其實她昨晚也沒喝多少,一瓶不到的樣子,倒是穆煜澤那人喝了不少,隻是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喝完那一打。
想想真不公平,這世上有人怎麼喝都不會醉,她卻幾乎是沾酒就會醉,上次喝醉被穆煜澤撿到他公寓後,她就發誓不再喝了的,現在又忘了,照這樣下去,真害怕哪天不知就被誰撿去哪。就比如昨晚,要是遇到壞人就慘了。
各種瞎想、後怕的舒靜曼坐在床上想著想著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巨大的敲門給吵醒的,江芳怡一身酒氣,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啪啪啪地敲打著門,舒靜曼打開門,就看到了江芳怡一身的混亂,嚇了一跳。
“芳怡,你去哪了?”舒靜曼趕快伸手去扶住她。
江芳怡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麼表情,見什麼一副擔心的模樣,笑著打趣:“姐姐我宿醉去了。”一邊說一邊笑。
舒靜曼也不管她是不是真去宿醉了,趕緊給她接了一杯溫水,找醒酒藥給她。
“不用,姐姐我用不到。”江芳怡看舒靜曼居然給她取來了醒酒藥,說道。
“吃點吧。”舒靜曼堅持。
“一夜宿醉,現在酒精已經被我消化完了。”江芳怡攤攤手說道,她現在隻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有些口幹舌燥,接過舒靜曼端來的誰咕嚕咕嚕地喝了個見底光。
見江芳怡拒絕吃藥,看她思維正常,吐字清晰,想著她應該真的是酒醒了,隻是有點酒後的綜合征,舒靜曼又給她接來一杯水,然後起身去洗手間用溫水打濕了江芳怡的毛巾,擰了擰給江芳怡擦了擦臉。
“謝謝靜曼。”舒靜曼手勁很輕,像是在撓癢癢似的,江芳怡伸手取過毛巾自己擦拭。
“你昨晚去哪了啊?”舒靜曼問她。
“宿醉啊。”
“和誰?”舒靜曼之所以這樣問,是知道江芳怡剛來這,除了她和張嘉年兩個認識的人,之前也沒聽江芳怡她說過在這有什麼特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