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舒靜曼還是任命地拿出了手機。
遇到穆煜澤這種怪脾氣的人,霸道就算了,還是這樣的無可理喻,舒靜曼選擇率先繳械投降。
誰叫她之前要給他道歉,然後給穆煜澤一個順著向上爬的理由呢?!
最傷心的是:他是老板,她是職員。這就是區別。
吃飯就吃飯,一會兒,她一定會讓他大開眼界,有了這一次再無下次,舒靜曼壞心眼地想到。
因為是張遠明做東請吃飯,舒靜曼打的他手機。
鈴聲一響就接通了,莫名地,舒靜曼覺得很愧疚,聽到那頭溫和的聲音傳來,她實在開不了口。
“靜曼?”那頭久久沒有聽到舒靜曼的回答,開口問道。
哎!舒靜曼歎了口氣,她又得撒謊了,對象還是張遠明那張永遠不鹹不淡,卻始終保持360度無死角微笑的臉。
穆煜澤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舒靜曼身旁,身體側著,雙臂交叉放在胸前,微微倚靠向背後刷得雪白的牆,筆直修長的雙腿同樣交叉,左腳並在了右腳前麵,好以整暇地看著舒靜曼糾結的樣子。
舒靜曼偏轉頭,正好對上穆煜澤好以整暇的目光,急忙轉移了視線。
“遠明哥,是我。”舒靜曼回答了電話那頭的疑問。
“嗯。”那方張遠明回答道,輕微可聽的呼吸聲伴著皮鞋踏著地板的腳步聲傳來,似乎走得很累。
“快要下樓吧,我們在公司大廳外等你。”這邊,下班時人很多,張遠明穿過人群終於走出了旋轉大門。繞道一角,停下,專心接電話。
“遠明哥,我……”舒靜曼還是說不出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倚著牆的的男人。穆煜澤挑著眉,這時卻很有耐心地等著舒靜曼的講電話。
“怎麼了?”那邊張遠明溫和的男聲響起,問道。
“遠明哥,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有點事,不能和你們一起吃晚飯了。真的不好意思。”舒靜曼不無愧疚地說道。
電話那頭頓了頓,但停頓不超過一秒,很難讓人發現主人的情緒,依舊溫和的聲音:“這樣啊,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隻是,哎,隻得下次再請你了。”張遠明似乎在為舒靜曼感到不平。
“嗯……”舒靜曼不好意思地拖長了尾音。
“哎呀,不要傷心,下次遠明哥一定帶你吃最好吃的。”張遠明揚言保證道。
“那好吧。謝謝你啊,遠明哥。”
“嗯,那你去忙吧,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舒靜曼回答。
掛斷電話,舒靜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真不是個好人,又撒謊了,關鍵是遠明哥還完全不生自己的氣,反過來安慰自己。
這時候的舒靜曼不知道,撒謊這東西,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那時,但是內疚一詞可能就形容不過來了。
另一頭,張遠明掛了電話,歎了口氣,難掩失落,看著前方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長老!”
“遠明哥!”